冷龍一走,熊倜心中更是疑惑,他自己也轉身,往前走,時不時看看天空。一望無際的天空,什麼都沒有,連那從空中漂亮的雪花,都不再飄下。空空的寺院很黑,在夜色下是那麼的神秘。
他走了一段,突然感覺腦後生風,一根扁擔從後背偷襲砍來。
熊倜迅速轉身,扁擔從他手臂旁劃過,他回頭一看,正是冷龍。他瞪著眼憤怒地看著說:“冷大俠,你幹嗎要害那麼多人?”
冷龍變了個嘴臉看著熊倜,眼神中充滿了邪氣,冷冷地說:“誰得神劍,誰就是武林盟主。”
“你也想當這個武林盟主?”熊倜更加不理解了,脫口而出,“你不是已經厭倦江湖,打算在寺廟之中念經誦佛嗎,洗清你一生的罪孽。”
“哈哈哈,你個笨蛋,那就不是冷龍了!”不可說又在空中說話。
“難不成,你也想要做武林盟主?”熊倜眼神中充滿疑惑。
“哈哈哈”不可說的聲音故意拉的很長,“他才不稀罕那個虛的武林盟主呀,他想要的是你手中的神劍。”
“不可說,你不是什麼都不可說嗎?幹嘛來破壞我的好事。”冷龍氣得對著夜空大叫。
“嗬嗬,冷龍,也就是熊倜那個笨蛋才相信你。”不可說真叫不可說,聲音在夜空中傳來,“熊倜,行走江湖,處處地陷阱,你個笨蛋,你不上當誰上當。枉自逍遙子一世奸滑,怎麼就有你這個笨徒弟。”
說話間,冷龍向熊倜揚起扁擔,猛然一擊,向熊倜的後腦袋打去。
“有好戲看咯!”不可說故意拉長聲音又說道。
熊倜聽著“不可說”的話正有些驚訝,忽然感覺到腦後生風,回頭一看,冷龍正揚起扁擔,張著大口真想一口把自己吃了一樣。
熊倜手中握著劍,揮著劍迎著冷龍猛撲過去,冷龍的扁擔由上向下橫砍過來,熊倜的劍由下向上直“挑”過去。
熊倜手腕一反,劍以腕力使劍尖由下向上直挑向冷龍的頭。冷龍的扁擔沒有熊倜的劍快,隻好收回扁擔,轉身躲過,向後退幾步。
冷龍躲過熊倜的一劍,身子和扁擔一起卷起像一團風暴衝向熊倜,熊倜橫起劍,也沒看看衝到眼前的是人可是扁擔,身體也同劍一起刺殺向前。
“嘭!”兩人也不知道是劍和扁擔對抗,或是人和人相撞,熊倜隻感覺頭快撞散了,人和劍一起向後倒去。熊倜跌倒在地上,頭被撞在牆角,身體還有些搖擺不停。
熊倜搖搖頭,站了起來,看見冷龍跌到門邊,頭撞在門上,衣襟被掛得七零八落,樣子狼狽不堪多了。
冷龍被撞暈了頭,從地上抓起扁擔,又沒頭沒腦地揚起砸向熊倜。冷龍這可是背水一戰了,拚盡全力衝向熊倜。
冷龍突然飛起,人和扁擔一起從高空中飛撲下來,扁擔就像是龍尾一下掃向熊倜,那一掃可是冷龍多年的積蓄向熊倜發出的最後衝刺。
冷龍的力量讓熊倜也很震驚,熊倜手中的神劍揚起,一劍“午夜陽光”橫掃過去。
這一招在熊倜驚訝之中使出,劍氣衝出一股寒光打向冷龍,冷龍轉身閃在大殿的柱子後麵,劍氣打在柱子上,“轟”一下,大殿跨下半邊,瓦片泥沙砸了下來。
“熊倜,你個笨蛋,想撕毀這個大殿呀。”不可說的聲音又響起了,熊倜抬頭看看,大殿倒塌了半邊,雪下了進來。
熊倜提著劍回身來到偏殿,群雄還倒在屋子裏麵,這可如何是好,都是熊倜害了眾人。
“熊倜,你還是乖乖把神劍交出來,不然這些人全得死。”冷龍不知又在那裏說話,熊倜尋找著聲音傳來的方位,“留下神劍,救活所有的人。不然,就讓所有的人一起陪葬在這裏。”
“留下神劍,所有的人一起陪葬。”不可說的聲音又響起了。
“不可說,你給我閉嘴!”冷龍在一旁咆哮道,“老子,這一輩子最討厭你,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到處說。”
“我呸!你讓我說的都是我不該說的,我要說的都是我應該說的。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不用你來教老子。”
“不可說,有種你就出來,咱兩光明正大的打一架,這幾十年來,你敢出來嗎?”冷龍仰著頭,兩眼冒著火光。
“我呸!老子想出來就出來,老子不想出來就出來,老子憑什麼要聽你的話!”不可說也罵道,“你輕功沒我好,隻有幹著急的份,老子就是不出來,急死你,急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