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思索半天,卻不想等他回過神之時,太乙神索已飛到眼前。
熊倜那樣子呆頭呆腦地站著,像不知道已經麵臨的危機。這可急壞了前來看熱鬧的一個女子:鬼麵羅刹火狐狸。
火狐狸其實並不知道這是熊倜的本能,熊倜表麵上看似呆呆的,甚至有些傻。其實,當長繩真接近熊倜,熊倜自身可以本能躲閃。熊倜之所以看似呆呆的,骨子裏是想看清盧蕭使出的長繩是什麼招數。
熊倜的心其實是明白的,他也不敢過於大意。看見太乙神索前麵的金屬釣在黑暗中快接近自己的身體了,本能地喚起反擊,他正要出手,火狐狸在夜空中飛一樣劃到他的麵前,一劍殺了出去。
熊倜還沒有出招,聽得空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小心!”
話音剛落,熊倜看見一個紅衣女子不知道從何方閃出來,紅衣女子單飛拔起,一手握劍刺殺過去。
“當!”劍從金屬釣中穿過,紅衣女子用力一使,盧蕭從空中墜落下來,穩穩地站在旁邊。
“啊!”熊倜悄悄地收起神劍,下意識退後一步看著。
“火狐狸,你幹嗎壞我的好事?”盧蕭氣惱地說著,恨得牙癢癢地看著女子。
“姑奶奶就愛多管閑事,怎麼了?”火狐狸不屑地看著,眼睛盯著熊倜,沒理盧蕭。
火狐狸的大膽讓熊倜有些手足無措,他還沒被一個女子如此看過,有些麵紅耳赤。熊倜心想:就是水芙蓉和石中玉也沒這個女子如此放肆!
他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火狐狸,火狐狸的臉上塗了厚厚的胭脂,熊倜從未看見過像眼前紅衣女子這樣的濃妝豔抹的女子,難怪叫火狐狸。
熊倜的目光停留在火狐狸的頭上,他忽然驚奇地發現,火狐狸頭上有一株白發,其他的頭發是黑的,那株白發綁著一條紅色的絲帶,看起來有些特別。
熊倜看到火狐狸盯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打量一番之後,感覺不說點什麼過意不去,他慢騰騰地朝著火狐狸的方向行了個禮說:“感謝這位前輩剛才出手相救。”
“前輩?”紅衣女子白了熊倜一眼,“我有那麼老嗎?奴家我可是花容月貌賽過西施。”
熊倜聽到這話心中十分納悶,愣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女子雖然長相不錯,但看起來她這個年紀叫她前輩應該是沒錯的。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目測應該是十大殺手之一。既然都是十大殺手了,那叫她前輩就更沒錯。
熊倜想著聳了聳眉毛,既然她不願意自己叫她前輩,又如此誇讚自己,那就行個禮就好。
熊倜想著又行個禮說:“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臭老鼠的太乙神索殺人於無形,你就一句謝謝就報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火狐狸走到熊倜的麵前拍著熊倜的肩膀,嫵媚地看著熊倜。
熊倜剛才就感覺這個火狐狸大膽,盯著自己不算,還衝自己嫵媚地一笑。這一笑和魔域紅釵相比隻有過之!
熊倜忽然感覺渾身不自在,他故意退後幾步,躲開火狐狸。
“唉!”火狐狸看到熊倜故意躲著自己,重重地拍拍手,哀歎幾聲,“好小子,我有那麼可怕嗎?”
“嗬嗬!這家夥那麼多年了,還是改不了她這臭脾氣。”不老不死看著火狐狸在一旁笑嗬嗬地對不老不死說著。
“唉!”不死不老輕輕地歎息一聲,沒有說什麼。
“哎喲喂,我當是誰呢?這不是一輩子嫁不出去的鬼麵羅刹火狐狸嗎?”盧蕭剛想取熊倜的性命卻被火狐狸壞了自己的好事,心中實在不爽。
火狐狸一聽,兩眼冒出火光,大聲罵道:“誰說老娘嫁不出去的。老娘當年有沉魚落雁之貌,如今有閉月羞花之容。”
她說著又白了盧蕭一眼,沒好語氣地說:“我可不像你長得賊眉鼠眼,老鼠過街人人喊打!”
“你!”盧蕭繼續大罵起來,“你個騷狐狸,不好好在火神派呆著,跑這來幹嘛?”
“火神派?”熊倜一聽,再次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紅衣女子,她也是火神派的人?熊倜想起來紅袍老怪也是一身紅色,感覺這兩人的性格脾氣是有那麼幾分像。
熊倜自然看向死不要臉,心裏想著死不要臉能不能說幾句,讓自己知道這個火狐狸是怎麼一回事?
火狐狸看著熊倜呆頭呆腦的樣子,“卟吃”一笑起來,站在熊倜的身邊問著:“熊倜,可看見我的藍哥哥了?”
“誰是你的男哥哥啊?”熊倜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回話,“什麼男哥哥,哥哥還分男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