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象升兩眼死死地盯著牆角那堆毒蟲,尋找著頭蟲。突然,眼睛一亮,隨手摸出剛才盧姝打出的那顆珠子,用手一彈打進蟲堆裏麵。
珠子打進去,破壞了劍氣鎖住的牆角,所有的蟲子都看到了生路,拚命地衝著,有隻蟲子衝在最前麵。
“兄台,快找蟲頭。”
熊倜兩眼也死死地盯著,用劍氣封死的牆角好像被玉珠打出一道“生路”,那些藍色的毒蟲全拚命地轉頭朝一個方向衝。
突然看見一隻蟲子很勇敢,它衝在所有蟲子的前方,奮力地想衝出自己用劍氣封死的牆角。
“盧公子真聰明!”熊倜看準那隻蟲頭,劍鋒一指,打出一股劍氣“金光一束”。
“轟!”牆角的蟲子像決堤一樣從牆角衝了出來,一下子把熊倜圍在裏麵,從外麵隻看見一團藍色的毒霧。
“啊!”盧象升驚呆了,這奇異的現象不是他事先能知曉的,熊倜是殺死的蟲頭,這架勢明擺著其餘的蟲子都要為那個蟲頭報仇。
“夫君!”盧姝也從屋子裏麵衝了出來,隨後還跟隨著一群人。
盧姝說著就要衝過去,盧象升一把拉住說:“姑娘,毒蟲已經失去蟲頭,小心沾染上。”
盧姝升驚恐地看著,大聲地說著:“夫君,你怎麼樣了?”
“兄台,你在裏麵沒事吧,應一聲。”盧象升大聲地問著。
“盧姑娘,盧公子,熊倜死不了。”熊倜的聲音從藍色毒蟲裏麵傳出來。
“熊倜,你死定了!”冷屠熊得意地狂笑起來,遠遠地看著自己的傑作,“熊倜,你等死吧!”
“夫君,我這就來救你。”盧姝說著又要往裏麵衝,掏出繩索猛然就打過去。
毒蟲受到外圍的攻擊不僅不散開,反而更加凶猛地撲向熊倜。
冷屠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盧姝,不疼不癢地說著:“姑娘,你這樣是想讓他更早些死。”
盧象升一邊拉著盧姝,一邊著急地,“兄台,我從外麵發力,你小心些。”
“好的。不過,你站遠些,最好站在那棵大樹上去。”熊倜的聲音從藍色毒霧裏麵發出來,“盧姑娘和大夥都退回屋子裏麵去,小心更多的人沾染。”
盧姝沒有回屋子,隻是稍退後一些,站在三江珠寶行大門前。
盧象升用極快的身手在四周略一察看,忽一下衝天而起,飄飄地落在三江珠寶行門前的大樹上,站在高處向熊倜的藍色霧團虛空地打出一掌。
盧姝一對小杏子眼睛看著那一團毒霧,盧象升的掌力隻是讓毒霧偏移飄散的方位,毒蟲仍然圍繞著熊倜瘋狂地進攻。
毒霧散去一些,兩人看見熊倜像打禪一樣坐著,紋絲不動。
“盧姑娘,盧公子,你們都快回屋子裏麵。”熊倜的聲音從藍色毒霧裏麵傳出來。
“夫君,你在作什麼?”盧姝沒有回屋子裏麵,看見熊倜完全不怕,自己也就沒剛才那樣恐懼了。
“我正用劍氣封住身軀,沒事的,盧姑娘,你回屋裏去,我運功試試。”
“不用,我,我上樹得了,夫君,你小心些。”盧姝說著,輕輕一躍,居然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身子已經飄飄飛起,掠上了三江珠寶行另一顆大樹梢。
“這小女子的輕功真是了得!”盧象飛在心裏想著,他和盧姝兩人都站在樹梢上看著。
熊倜“呼”一下多地上騰起,打出一股劍氣“赤日炎炎似火燒”,蟲子被火燒得“劈劈啪啪”一陣過後,不僅沒減少,那些死去的蟲子分裂成更多的蟲子又圍攻了上去。
十八般武藝一一試過,地麵沙石被熊倜的掌風掃得幹幹淨淨,又打落下鋪天蓋地的樹葉和雜物,在熊倜的劍氣和掌力下漫天飛舞。
熊倜的武功雖是驚人,可那些藍色的小毒蟲更是可怕。無論熊倜飛到那兒,那些小毒蟲依然不離不棄地死“咬”著不放。
“嗬嗬……”冷屠熊大笑著,臉上露出陰險的神色,“熊倜,你就等死好了!”
天色仿佛忽然間就已變得很暗,風仿佛忽然就變得很冷。
盧象升眉心一攢,心知“熊倜雖然武功深不可測,可這樣下去,若無外力相助,隻怕也會耗盡精力而死”。
盧象升想到這大聲地對熊倜說:“兄台,你先停下,用真氣護住身體,我在外麵用力再來試試,看看能不能調走這些毒蟲。”
“不!盧公子,熊倜慢慢想辦法。”熊倜嘴巴上說著,還是停止了下來,坐在地上,隻是用真氣護住身體,那些藍色毒蟲不能靠近而已。
“兄台,小心,我用掌力從外麵試試。”盧象升縱身一躍,從大樹上跳下來,一掌向熊倜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