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顯純眼睛一閉,耳朵一豎,心裏就一個念頭:小命休也。
許顯純閉著眼睛,動著腦袋,聽著周圍的一切,感覺腦袋還在脖子上。
熊倜看著許顯純那怕死的樣子,神劍並沒有刺殺下去,回手一收抱在胸前,“嗬嗬”一笑。
“沒用的廢物。”魏忠賢狗急跳牆了,他向手下的人怒吼起來,“快!快去把熊倜拿下,咱家重重有償。”
田爾耕慢慢地走了上前,淡淡道:“許顯純,收起你的破刀,還不走?在這等死啊!”
熊倜一看,田爾耕走路還有些?踉踉蹌蹌,想來上次打斷過的腳不怎麼好用。就這麼個手下敗將又出來了,心裏一樂嗬說著:“我當是什麼人,原來是被爺爺打瘸的殘疾,這爺爺怎好和你對招啊! ”
“熊倜,你不就仗著有把神劍。”田爾耕一招速度地打過來,動作非常快。
說實話,熊倜罵田爾耕是殘疾到真有些過份,田爾耕走路看上去是有些扯著,不過,打起架來到一點不妨礙。
田爾耕的武功比許顯純的強多了,殺傷力是很大的。
他是獨門武功,極冰烈焰掌。
雙手至下而上運出內力,一股寒氣從他的雙手迅速衝出,他看準熊倜一掌劈過來,大喊一聲:“去死吧!”
隨即從他的雙手冒出一陣極其強大的寒風。
時值春天,北方的春天,特別是早晨還是很冷的。
田爾耕這一掌打出來,好似冬天的寒氣,別的人到是練過武功的,魏忠賢可就慘了。雖然他沒有入宮前也練過幾手四不像,對付街頭巷尾那些下三爛也還有些用,這種場合他可受不了,隻好躲得遠遠的看著。
周圍的眾人也都閃開了,宮門前隻留下熊倜和田爾耕對打。
天空,此時卻飄下了細雨,熊倜和田爾耕打鬥的地麵上立刻就凝結成寒冰。
熊倜縱身一躍,剛一落地感覺有些滑,身子隨著向後傾斜,索性把神劍往後一插,空手對著田爾耕道:“爺爺今天就不用神劍,讓你輸得口服心服。”
熊倜單腳一點地麵,跳起來,一掌接住田爾耕發起的攻擊,一招“赤日炎炎”也打了過去。
“哼哼!”田爾耕看著熊倜竟然敢接自己的極冰烈焰掌,心裏不免有些吃驚,想不到熊倜的武功進展得那麼快,不過,鴨子死了嘴殼硬地說著,“小子,你想睡水晶棺材。”
田爾耕的極冰烈焰掌練到極致,發出至寒的毒氣,可把人凍成僵屍,發出的熱毒,也可把人燒個焦爛。
田爾耕的功夫雖然達不到那個程度,一般也硬接他一掌也會臉上起冰霜,減弱功力。
熊倜早吃虧過了,深知對手的厲害,用了一招“赤日炎炎”化解。
兩人打鬥的地麵原本凝結成的冰霜反而慢慢溶化,空氣也解凍一般,眾人沒剛才那樣冰冷的感覺了,就連魏忠賢也站上前看著熊倜和田爾耕這奇怪的對打。
田爾耕先發的是寒冰掌,熊倜的“赤日炎炎”產生的熱流衝向自己,掌力已經被抵了過來。
“哼!”田爾耕隨即以換了一招,烈焰掌對抵過來。
“呸!”熊倜再次使勁,倒行真氣,一招“鐵馬冰河”直衝破田爾耕的烈焰掌。
“啊!”田爾耕感覺不對,急忙撤退回掌力,不過,還是被熊倜打得後退幾下。
“熊倜,你不怕極冰烈焰掌?”
田爾耕有些驚駭地看著,突然,好像下了狠心,不是熊倜死就是自己亡。
熊倜頓時看著田爾耕向自己打出雙掌,一掌像放出火龍,火龍似乎在張開血盆大口,馬上就要吞噬自己。
一掌像吐出冰霧,冰霧劈頭蓋臉地打過來。
熊倜半邊熱半邊冷,田爾耕這極冰烈焰掌他竟然練成了左右開弓,同時發出極冰和烈焰的絕技,也是不簡單了。
熊倜雖然厲害,也可以左右手同時發招,不過,沒練成左右一邊發“赤日炎炎”,一邊發“鐵馬冰河”一起對打,他得一招一招地來。熊倜一看這一邊火已經燒到眉毛,無法躲開,眼看大火越來越近,他毫無選擇,靈機一動,想都沒有想,揮起一掌從中指打出一股劍氣“鐵馬冰河”,算是把田爾耕的烈焰壓了下去。
烈焰壓了下去,另一半寒冰襲人,熊倜沒有歇氣,飛快又打出一招“赤日炎炎”,一股強大的劍氣從他的身體中一躍而出,衝向中指打向田爾耕。
兩股劍氣像一個天然的屏障一前一後擋住了田爾耕的火龍和寒冰。
火龍與“鐵馬冰河”先碰撞,“轟”一下,衝向天空,頓時把天空都映照成了紅色。
很快“赤日炎炎”又趕上火龍與“鐵馬冰河”交錯的氣流,又一股火焰騰起老高,火中還有寒流在穿梭,一股藍色的寒氣包裹在火焰之中,刹那間組成一道亮眼的光,衝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