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城外,細雨後濕濕的街道駛來幾輛馬車全堵在紅色的宮牆下,一個個大腹便便的官員伸出頭望望,又縮了回去。
趕著馬車的家奴拚命地吆喝著讓開,路還是堵得密不透風。
不僅僅是路,房屋頂,樹梢,通往皇宮的空間都堵塞著東廠和錦衣衛的人。
熊倜周圍一排排士兵拿著弓箭和盾牌,四下滿滿的全是人。
弓箭和盾牌的裏麵是東廠和錦衣衛的高手圍著熊倜,在往裏麵才是熊倜和田爾耕在打鬥。
此刻,熊倜扔出的五彩彈正飛向田爾耕的胸前,五彩彈速度很快。
田爾耕看著彈丸向自己飛,雖說孫雲鶴這些彈丸殺傷力不大,一般也死不了人,但是打在肚皮上還真有可能炸開個窟窿。
田爾耕急忙向後退去。
“轟!”五彩彈炸響,驚醒了正想往皇宮趕的官員,“前麵出什麼事了,快去看看。”
人,越來越多,車輛和轎子也在幾個路口停了不少。
一層一層的人裏麵,熊倜一發不可收了,一顆連一顆掏出五彩彈向田爾耕打去,一邊打還一邊說著:“小心啊,爺爺這次要炸你的腦袋了。”
田爾耕惡狠狠地看著熊倜,不服氣地說:“熊倜,你就會玩這些小孩子的玩意嗎?你沒幾個時辰活了,今日你是插翅難飛!”
“爺爺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熊倜不玩了,收起五彩彈的袋子,往身後一背,看著田爾耕和眾人。
“嗬嗬!”熊倜冷笑一聲,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運足功力,大步一飛,正好有一駕馬車衝了過來,熊倜落在馬車上,又借助馬車向上一躍。
一輛又一輛的馬車相撞,交錯堵塞著,一個又一個大腹便便的腦袋伸出來,又很快地縮了回去。
“追!”田爾耕大聲地叫喊著。
“追!快!追過去!”許顯純和孫雲鶴同時說。
東廠也好,錦衣衛也好已經分不清楚那麼多了,高手也好,殺手也好,紛紛跳上屋頂,借助馬車,也向熊倜追過去。
一陣又一陣的驚慌尖叫和馬嘶的叫聲混合在一起,街道上亂七八糟全是人湧著。
熊倜向後看看,後麵有追兵,還聽到了田爾耕他們的聲音。
向前看看,前麵又來了幾輛馬車。
此時正是上早朝時間,一駕駕馬車向皇宮的方位駛過來,熊倜跳在馬車上,連連幾個空翻。
前麵遠遠地也傳來叫喊聲:“快!活捉熊倜,不要讓熊倜跑了!”
熊倜聽到喊聲,目光移向了前方,遠遠地看到很多人也向皇宮趕了過來。
沒多大點功夫,熊倜身邊前前後後又圍了幾層。
熊倜看看圍攻的人,後來衝上來的是田爾耕,楊衰,許顯純和孫雲鶴在他們的屁股後麵拚命地趕著,魏忠賢也跟在後麵移動著。
前麵崔應元領著錦衣衛也圍攏了過來。
崔應元本是個市井無賴,充任校尉,因冒領緝捕之功,積官升到錦衣衛指揮。
崔應元依附魏忠賢以後更是奸詐,知道熊倜是魏忠賢要的人,把錦衣衛的人全帶出來了。
王棟也不敢公開同熊倜聯手,懶洋洋地配合著,更多是在看熱鬧,以王棟對熊倜的了解,熊倜要走肯定是能衝出去的,隻不過多死些人罷了。
崔應元一看,熊倜的後麵緊緊跟隨著東廠的人,更是賣力,手一揮,屋頂上都站滿了錦衣衛。
熊倜看看周圍的環境,確實一層又一層被圍了很多人,這些人中不乏武林高手,一時要脫身還是有些困難。
看來要大開殺戒?不然真是插翅難飛了!
熊倜冷冷地一笑,心想也可來個“海闊天空”、“披荊斬棘”。
熊倜思索著自己從七十二策學來的一些新劍招,加上悠然神劍,看著圍攻了那麼多人,那真是得好好的露一手給他們瞧瞧。
熊倜抽出神劍,念著:“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大顯身手,指東打西,指南打北,一時間,皇宮門前熱鬧非凡。
熊倜舉起神劍,又念著:“披荊斬棘屹皇城,亮劍三載蕩群雄。”神劍橫掃著殺身對手。
神劍亮了出來,喊的人多,敢和熊倜對打的到不多,隻是很熱鬧。熱鬧歸熱鬧,要打出去還是不容易,總有那麼多人圍著。
熊倜站在一輛馬車上,看見屋頂上也有人,一個空翻也上了屋頂,一劍“千手觀音”,打出一股柔和的劍氣,屋頂上的人是打倒了,不過死不了,也沒傷著人,隻是一個跌在一個的身上亂叫著。
熊倜一腳踢一個全踢下屋,自己獨自站在屋頂上,看見人又越來越多了,心裏歎著:就算能衝出去,也不知道要傷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