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萬裏無雲,驕陽自東邊升起,投射下這日的第一縷晨光,驅除了籠罩著整夜的黑暗,同時心旌動蕩了整夜的楊天也在此刻緩緩的睜開眼眸,走下床榻,站在地上活動了一下因盤膝整夜而略顯僵硬的四肢。
嘎吱!
一扇木門在這時被緩緩的推開,一抹柔和的晨光順著門縫悄然鑽入,最後在地麵上形成一道極長的光線,隨著木門完全的被推開,光線急劇擴大,隻見得一道兩鬢斑白,下顎長著三綹白須,精神矍鑠的老者邁過門檻,隨之進入房間內。
嗬嗬!小家夥這麼早就起來活絡筋骨了,是不是在符峰住不慣啊!張天鬆輕撫長須道。
參見張師伯,小侄住的很習慣,這晨練乃是小侄在狂刀峰上養成的習慣,並非在符峰上住不習慣,楊天躬身作揖道。
嗯!那就好,昨日我給你的那份靈符師入門手冊你看的怎麼樣,可有不懂的地方?張天鬆麵露慈色的道。
手冊小侄昨夜已一覽無餘,隻是有兩點看不甚懂,楊天說道。
哦!不妨說來聽聽,張天鬆點頭道。
手冊上寫了煉製靈符所需的靈板和煉製靈符時要用精神力在靈板上鐫刻陣法這兩點小侄想了一夜也不知道是何物,這法陣又要如何鐫刻上去呢?楊天老實答道。
原本是這兩點啊!這是初入靈符一道者的通病,老夫以前剛步入靈符之道時,也是這兩點不懂,你隨老夫來吧!老夫帶你去煉符室,你或許就會明白了,張天鬆說道。
說罷便轉身邁檻而去,楊天聽聞後麵露喜色,神情略微激動,也隨之走出,緊跟在張天鬆身後。
兩人一路左彎右拐,越過小鬆林,穿過山崗,步出重重建築,大約在行走了半小時左右,方才在一棟挺巨大的古建築前停了下來。
古建築的前方兩側各整齊聳立著九根石柱,柱上鐫刻著淺雕流雲紋樣,線條柔和舒暢,地麵以紫色石紋慢地,洗磨光潔,古建築的屋簷以推山做法為特點,建築簷際,懸盤龍鬥邊紫檀木牌匾,匾上鑄煉符室三個金色大字。
這裏便是煉符室,張天鬆指著麵前的古建築道,然後一揮袖袍,便大步流星的朝著煉符室內走去,楊天亦步亦趨的緊跟其後。
步入煉符室內,楊天眼前一亮,煉符室內很寬大,大到連他都不得不驚歎的地步,室內頂部作平棋天花,也鑄淺雕流雲紋樣,地麵上同樣以紫色石紋慢地,看著室內,轉眼再看室外,兩者簡直渾然天成,不會給人一點兒看不舒服之感。
寬大的煉符室內,紫色石紋的中軸線以內是一整排的紅木門,足足有十扇之多,每扇木門之上都懸掛著一塊木牌,牌上分別寫著一至十十個數字。
煉符室的右邊靠牆的地方橫著三個大小一致的方格木櫃,每個格子內都放著一黃色包裹,櫃子的前方橫著一方條案,條案前盤膝坐著一名麵色冷漠的老者,老者此時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條案前的一份卷軸,手上拿著的墨筆仿佛在上麵修改著什麼。
此老名叫葛懸,乃是煉符室的管理者,專門管理這偌大的煉符室內的一切,在這煉符室內他就是老大,要你怎麼樣你就隻能怎麼樣了,同時他也是符峰的兩大副峰主之一,由此可見他的實力也不一般。
張天鬆步入煉符室之後,先是在十扇紅木門上掠過一眼,然後方才不急不緩的走向正忙碌著的葛懸,低頭看著他,不言不語,而楊天也是緊跟其後,猶如跟屁蟲一樣,張天鬆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
似是知道有人走了過來,老者依舊埋頭批改著卷軸上東西,習慣性的聲音淡淡響起道,叫什麼名字,要幾級靈符包裹。
嗬嗬,老夫張天鬆,要一份一級靈符包裹,再把十號煉符室給我打開,張天鬆微撫白須道。
聞言,葛懸本欲下筆的手頓時懸在半空,然後豁然站起,看著麵前兩鬢斑白,精神矍鑠的老者,微微一愣,方才露出一縷久違的笑容道,張老頭今個怎有時間來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