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歌有些不知所措,立刻低下頭去,說道:“我去祭拜母親還不行嗎?為何你總是阻擋我?
如今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功力,想要逃出你的視線豈不是癡心妄想?你又有何不放心的呢?”
慕容昭雲聽了,隨即更加委屈的說道:“何須祭拜?你娘就在宮中啊!難道長卿沒說與你聽?”
錦歌聽了一愣,隨即說道:“怎麼會?他沒給我說啊!而且我娘那種樣子怎麼會在宮中?我父親不是雲遊去了嗎?怎麼會把母親獨自一人放在家裏?”
慕容昭雲聽了微微一笑,隨即神秘的說道:“別管了,跟我走,不會錯的,來。”說著,也不管錦歌的掙紮,就用小錦歌兩腦袋的身軀拽著錦歌快速的向自己的東宮走去。
錦歌有些不解,不過還是跟著前行,心中又似乎有些雀躍,又有些悲涼,他還是忘不掉那被深深傷害的一幕。
“多謝皇後娘娘關心,臣妾已經好了很多了,這多虧了太子,才讓臣妾有再一次活著的希望。”
東宮內,廳堂間,一個儒雅的貴婦正坐在桌前,對著另外一個雍容華貴的夫人說著,體態尊敬,恭謙有禮。
皇後秦氏淡笑擺手道:“說什麼客氣話呢!錦歌與昭雲本就是天作之合,如今雲兒為你取得良藥也是作為兒媳該做的事情,又何須言謝?
隻是我雲兒命苦,必須要接下這責任非凡的一切,反倒是讓你錦家多少有些失了顏麵,到是本宮之過。”
錦方龍的夫人,也就是錦歌的娘羅氏卻是趕緊說道:“娘娘怎可如此妄自菲薄,我兒錦歌可以與太子結為連理實屬幸事,怎麼還會有什麼怨言?
太子聰慧可人,就連臣妾那迂腐的相公都已經認可,臣妾更是歡喜的不得了,而這又怎麼會是失了顏麵的事情呢?”
秦氏聽了卻是悵然若失的說道:“唉!自古女兒出嫁都是我輩最大的幸福,隻可惜,本宮無法看著本宮最愛的女兒出嫁。
反過來,男兒娶妻生子亦是天大的好事,更是傳宗接代的喜事,可是錦歌卻要嫁入宮中,成為天下唯一的皇夫,如此卻是與諸天背道而馳。
娶妻與入贅是兩種意義,如此,他日孩子也將不會在與錦這個姓氏有任何的瓜葛,如此,還不是該本宮賠罪嗎?”
羅氏聽了,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不過卻是笑笑說道:“皇後說的也對,不過自古忠孝不可兩全,孰對誰錯又有何辯論?
錦歌是臣妾自己帶大的,從小養尊處優,不經曆任何的挫折,也從未接觸過陰謀論斷與凶險的事情。
可是太子卻是不同,生在皇家,本可以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公主,卻因為這天下而拋開是所謂的女子矜持,將男子的責任扛於肩上,這又是多大的苦難?
得到與失去不過彈指一揮間,如此,太子卻是沉著的將一切接下,如此女子到是我兒有些般配不得了。
錦歌任性,不懂男女之情,聽臣妾相公說起,每一次都讓臣妾潸然落淚,不失為錦歌的受苦,而是太子的受罪。”
說著,羅氏又落下了眼淚,用手中的絹帕不斷的擦拭,到是秦氏喲徐i額不忍,隨即說道:“罷了罷了!後輩的事情又怎麼是你我可以平道的呢?
兒孫自有兒孫福,到是咱們矯情了!不說了不說了。”說著,秦氏到是樂了,隨即問道:“對了,夫人這身體恢複的也算不錯,看來山水之行也讓夫人的心境更加寬廣了吧!”
羅氏笑笑,隨即說道:“是啊,當先侯爺隨先皇征戰沙場,從不曾與臣妾秉燭夜談,互相夜話。
成親以來也就是錦歌出生那會在家裏麵呆了一段時間之後就要開始忙碌了。經年累月的,等待到也成了習慣。
沒城鄉如今的災難來臨,到是讓他整個人都開始珍惜起來臣妾了,此次出遊也讓臣妾明白了他對臣妾的感情。
從來都以為他不納妾隻是因為不喜歡床弟之事,更不喜歡男女情話,可是如今卻是明白,他的心隻是太多的用在了國家上,如今卸甲歸田,到是讓他有了一絲活躍的氣氛了。”
秦氏聽了隨即欣喜:“如此,到是祝賀夫人了,隻可惜本宮終年累月的在這深宮大院之中,到也不知民間事物,若是有朝一日也可以隨著心愛之人遊覽一下大雲的風光,倒也是此生無憾了。”
說著,眼角出現了淡淡的落寞,卻是被一聲虛弱的嗓音打破。
“有何不可?明日會見了四國使臣便帶你遊覽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