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皺眉:“主子的意思是?他們很可能會想要把四國全部奪取過來?”
“不知,但是總覺得沒這麼簡單。”
慕容昭雲不再說話,可是那緊皺的眉毛始終無法展開,紅鸞有些心疼,正想要上前,卻突然聽到了外麵一絲響動。
“誰?”將毒針藏於指尖,她厲聲問道。
“主子,屬下是迎春,大事不好了,初夏死了。”
“你說什麼?”慕容昭雲心驚,不管不顧的開門問道。若是初夏死了,那凝畫在哪?
迎春臉色蒼白,眼中帶著悲痛,跪在地上低頭說道:“主子,初夏的屍體被咱們的人在距離永清都城二十裏的地方發現的。
發現的時候,初夏渾身的黑血,證明是被人下毒身亡,被發現的時候是在屍體還尚有餘溫,應該是剛剛中招不久。”
初夏死了,死在京郊,這意味著什麼?凝畫的去處很可能被人知曉,又或許這是想讓她亂了方寸而使出的計謀,讓她自己暴露凝畫的去處。
可是。。。
初夏,那個還沒有來得及綻放的花季少女,就這樣死了?慕容昭雲真的無法置信。
心亂如麻,她揉著發疼的腦袋無力的問道:“可曾在初夏的身上發現什麼線索沒有?”
搖搖頭,迎春道:“什麼都沒有,除了一身的黑血之外,有的也隻有初夏離開時帶著的東西。”
一身的黑血,為何中毒,血液會沾滿全身?
“你還有什麼沒有說?一次性說完。”
迎春聽了微微怔住,隨即欲言又止,慕容昭雲見狀,心知初夏的死狀不會太好,當下沉聲說道:“你說吧,我挺得住。”
猶豫了一下,迎春這才說道:“毒似乎從未見過,初夏應該是全身血脈爆裂,失血過多而亡的。而且死的時候似乎是極其的掙紮,眼睛突起,似乎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迎春說完,慕容昭雲已經無力的坐在地上,幸好身邊有紅鸞支撐,否則她肯定支撐不住暈過去的。
血脈爆裂,就是血管全部咧開,渾身都是血口子,而且還是動脈流血,就算是不中毒這樣也會失血過多而亡的。
這種毒到底是什麼?到底是誰如此的狠毒?
鑽了攥拳頭,慕容昭雲低聲說道:“晚秋。”
晚秋身影一閃,已經與迎春並列跪下。
“去宮中看看,侯爺與皇上是否安好?我不放心,我感覺今天的一切都似乎是早已準備好的陰謀。”
晚秋應聲而去,紅鸞卻是心中有些發涼。
物語樓是四國中首屈一指的殺手圈子,而她又是毒中高手,可是如此狠辣的毒她也是聞所未聞。唯一的解釋是,用毒的人也是個中高手,而且這毒,是他親自煉製的。
否者,不肯能不被人知曉。
“主子...”
“紅鸞,不要說了,我累了。”打斷紅鸞的欲言又止,慕容昭雲想要休息。
紅鸞雙唇緊閉,似乎有什麼在眼前晃過,她微微皺眉,轉眼看去。
慕容昭雲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她轉身,問道:“是什麼?”
紅鸞搖頭:“不知道,可能是我敏感了。”
慕容昭雲不語,敏銳的與紅鸞交替的查看著附近的情況,迎春此時也顧不上跪著,直接起身,手握住腰間的寶劍,神情嚴肅的看著眼前的每一處。
兩人護著中間的慕容昭雲,絲毫不敢鬆懈。
忽的再一次又黑影閃過,慕容昭雲瞬間抬頭,手中飛針飛出,與紅鸞交錯著想要困住來犯之人。
可是,等二人打出飛針之後,卻隻見到黑影之下的迎春。
迎春,背對著二人,劍尖指在地上,眼睛驚恐中帶著不敢置信的望著假山的一處角落。脖子處隱隱的留下血跡,一直到腳後跟。
看著如此的景象,慕容昭雲除了滿眼的驚訝,更多的是難以相信。
“不~~~”
“主子,不可,快走,我們根本不是對手。”紅鸞緊緊的拽著慕容昭雲,將她拖進屋內,關門緊閉。眼睛易錯不錯的盯著可以來犯的沒一個角落。
可是,慕容昭雲卻是瞪著雙眼,一直盯著門,想著外麵迎春的死狀。
那還沒來得及閉上的眼睛,為何透著恐懼?死士,是永遠不懼怕死亡的,為何迎春會如此狀態?
還有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到底她看到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那麼的一種眼神?
迎春,初夏,接下來的會是誰?
晚秋已經去了宮中,難道路上也會有伏擊?可是,為何單單是針對她的侍女?難道...
想到此,慕容昭雲緩緩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