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分析得有道理!”
山羊精忽然把話頭一轉,問:“趙春僧現在在幹什麼?”
“這個……不好說!”
“快跟趙春僧聯係一下。這也好讓我在老元帥那兒交差不是?”山羊精很客氣地說,“權當幫忙啦!”
“掌櫃的,那您先坐一會兒等等還好?”
“好好!”山羊精說著,在一個長條黑皮沙發上坐下。
參謀部裏接待山羊精的人去到一個小套間裏掩上了門。
山羊精在沙發上坐著,對接待他的人神秘動作感到納悶兒,心裏話說:“張植蔥是怎麼搞的?老爺沒背著他說話做事,張植蔥的參謀部卻背著他說話做事,是什麼原因呢?”
山羊精既然把問題的嚴重性想到了那兒,就一定要看個實際情況,隨後使了個分身法,將一具肉體留在沙發上不動,將他的精魂幻化成一縷輕煙悄悄地擠進了參謀部裏的那位接待他的人所去打電話的房間,並隱去了身形。
接待山羊精的那位參謀部裏的人正在跟趙春僧通著電話。對趙春僧在電話裏說的話,山羊精聽得既清楚又仔細。趙春僧對接待山羊精的參謀部裏的一個兵責怪說:“你怎麼不動腦子呢?老山羊打著老元帥的旗號找我和張植蔥的意圖是什麼?你想過沒有?這不很明顯是老元帥沒把張植蔥和我當成他自己的人嗎?老元帥有什麼事為什麼不直接通知我和張植蔥呢?回複老山羊,就說我有點感冒,暫時不能出門!”
趙春僧把話一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山羊精忙躲到門口旁邊,隻等參謀部裏的那位接待他的人把門一打開就趕快將精魂複原到他的肉體上。
接待山羊精的那個人放下電話聽筒並沒急於開門去見山羊精,而是兩手抱著膀子猶豫著在小房間裏踱了踱,很顯然是在想著如何給山羊精回話;這給山羊精在暗裏看得仔細。
山羊精琢磨趙春僧的話,明白了張植蔥、趙春僧自被“石膏頭”留在山上之後疏遠他的症結所在——原來張植蔥、趙春僧都怕他們幹出的成績被“石膏頭”汙沒了。山羊精覺得張植蔥、趙春僧二位都很小氣,禁不住暗裏一笑。
山羊精的笑聲令接待他的那個人驀然一激愣,忙往笑聲處瞧看。顯然,參謀部裏接待山羊精的這個人道行遠遠跟不上山羊精,這就使他盡管把目光落在了暗裏的山羊精身上卻也看不見山羊精,而山羊精卻為自己的失態感到後悔。不過山羊精知道,除了跟他的道行差不多的人能發現他的精魂存在何處之外,其他任何人要想發現他的藏身之處,那真的是難上加難。
當然,參謀部裏接待他的那人看不到他也一定是實際存在!
接待山羊精的那個人在驚悸之餘把小套間的門打開,山羊精以一小團淡藍色的煙霧的形式從那人的眼前躥出屋門。
接待山羊精的那人看到不明真相的煙霧,心裏又是一驚。但是山羊精幻化得很快,不等那人拿視覺去撲捉那團煙霧的去向,就已經將自己的精魂複原其本體。
這樣,坐在沙發上的山羊精一見到接待他的那人從套間裏出來,就活生生地站起來動容地微笑著問:“怎麼樣,聯係上了嗎?”
接待山羊精的那個人帶著一臉驚悸的可憐與悲哀,很無奈地說:“掌櫃的,不好意思!真對不起,電話撥了好幾遍沒撥通!”
山羊精哈哈大笑,心裏話說:“這真是彌天大謊!”
但是山羊精不便揭穿接待他的那個人的謊言,也不願說出事實的真相,也就姑且隻能承認接待他的那個人的謊言是真情。
山羊精忙伸手抓住接待他的那個人的手,一邊搖晃著一邊說:“真辛苦你了!打擾了這麼多時候,我真過意不去!”
接待山羊精的那個人一臉難色,一邊向山羊精解釋一邊道歉:“真對不起!電話忙音,是占線還是故障?小的還搞不清楚。不過一會兒就得趕緊檢查一下。”
“你忙!你忙!”山羊精說著,又抓著接待他的那個人的手抖了抖,說,“我這就走。”
接待山羊精的那個人把山羊精送到參謀部門口外邊,對山羊精歉意道:“恕不遠送!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多多擔待!”
山羊精回首給接待他的那個人回首告別,——
“回屋吧!得罪不了!都是自己人。”
【下接“第三章彝連山異靈備戰誌(中)十五(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