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喧嘩不已,台上兩人也是各懷鬼胎。
崇山大弟子吳耀青,三十開外,長像平凡,是崇山長門得意門生。這幾年涉入江湖,倒是讓他闖出江湖十劍之首的稱號,君子劍----青劍。
此刻他滿臉盡是猙獰之色,緊握劍柄的右手,隱約可見乏青與擅抖;掩飾不了的恐懼,讓豆大的汗珠不停從額上滲出。
心中更是百感焦急。想來自己可以贏下天下群雄,卻贏不了他。
這人與自己有仇不是,為何每次總壞我好事。隻恨與他交手自己形同散家之犬,次次敗得一塌胡塗。
更詭異不曾見他用過何門何派的武藝。
但,若是認輸,豈不讓天下人恥笑,不易爭奪而來的名譽也會成為泡影;可,依他那種打法,更會讓自己在眾人麵前丟盡臉麵-----
瀟遙倒是自在多了,雖說偶爾會遙望天際,神情卻是不慌不忙。見對方如此緊張,甚是覺得有趣。
向來他喜歡雲遊四海,結下朋友不多,仇人也不會少,吳耀青也算歸屬於仇人。隻怪他平時打著正派的旗幟,卻四處橫搶拐騙,上至調戲良家婦女,下至為達目地不擇手段。
自知他恨自己入骨,卻也算與他有緣,不然為何每次他作惡,剛巧不巧的碰到自己?
說實話,不大清楚,世界那麼小,總會遇到他。
這不,又相逢了。
君子劍不會憑空而來,他的功夫實屬上乘,不然,豈會受泰山掌門如此器重。好像再過兩月,崇山易主,新掌門便是他了。很難想像這種小人當道,又會是種怎樣的行徑。
以往過招,都是以智取勝,今日就讓他見識見識吧。以免他日後作惡太過囂張。
唉!要不是不想插足武林是非,真想撕下那張騙人的假麵具。
而,正派人氏,又有多少像他這種人。
“怎麼又是你?”吳耀青壓低聲音吼道,他真是陰魂不散。
“嗬!可能是你上輩子欠我太多,今生,我來索取了。”是你作惡太多,而我就是你的克星才對。
“你是故意的。”
瀟遙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你還不夠資格引起本人的注意。”真乃自大得可笑。
接受到那陰冷的眸子,吳耀青有一刻的閃神。與他持立的時間也不短,還是首次見到從他眼中射出這種凜曆的眼神。
“你----”
“想得天下第一,或許太早。”
“費話少說,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呀,是該做個了斷。”
贏他不難,若真如瑩瑩所說---有妖,那才難以應付。躲藏暗處防不勝防,場中人太多,打起來必有傷亡,就憑一把劍就可扭轉局識嗎?雖說這些年苦心鑽研武藝,妖與人還是有所差別。
或許,眼看向漂渺的空中,她會幫忙也不一定------
“亮出你的兵器。”鼓聲已停,吳耀青見他手中還是一支玉笛,不由得生氣,大吼了起來。
為公平起見,比武時,都要雙方亮以兵器。
微回神,揚起手中玉笛一個漂亮的旋轉,“希望當它傷到你時,可不要再忽識它的存在。”
吳耀青眼中有許歧視,短短的笛子能奈我何,不由信心倍增。“哼!那我可就不手下留情了。“
沒有忽略那抹眼神,“最好不要。”不然他會後悔說過這句話。
說完,吳耀青劍氣凜冽直掃麵門。
身影輕輕一閃,早以躲開一丈之遙。“心浮氣燥,及兵家大忌,真不知,十劍中的青劍是不是浪得虛名。
台下無憂搖了搖腦袋,無奈的自言自語:“竟還有心情逗弄他,唉!真不愧瀟遙二字的大名。”
本就使盡全力的吳耀青,一張臉更是怒得通紅,縱使每招每式都是精髓之作依然碰不了他分毫。集起全部內力,劍砍向對方指出的笛子------笛子後麵便是自己做夢都想殺了人。
隻不過,刀未近,隨瀟遙擊出的一掌,吳耀青身體如鴻毛般,向後飄了去;佘力掀起陣陣飛沙--------
濃厚的血腥味,灑滿整場。隻是,沒有人知道,為何一支刀劍碰不得的玉笛,竟會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