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莞見姚總的臉色變了，笑意沒減：“姚總怎麼了？是不是怕不好買？放心，lily小姐既然都能買到，就一定有門路，可以讓lily小姐陪姚太太去挑的啊！”
姚總的冷汗落下來，這小秘書是在威脅自己嗎？
要是今天不跟霍北丞簽了合同，她就要去向老婆告狀，揭發自己和lily的關係？
一想到正室老婆快兩百斤的肥碩身體，姚總幾乎能想象到，自己和Lily的關係曝光後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汗流如注，掏出男士手帕擦了一下額頭。
霍北丞淡淡：“是冷氣開太高了？”
姚總忙搖頭：“不是不是……”
“既然不是，姚總還在考慮什麼？把合同簽了吧。”霍北丞適時地打了個手勢。
酒店的侍者立刻將準備好的合約送上來，遞了支原子筆給姚總。
姚總看一眼蘇莞，這輩子第一次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給拿住了，終於一咬牙，簽下了名字。
簽約結束後， 霍北丞讓餘華清送姚總離開酒店，轉過身，看著身後的蘇莞：
“你是怎麼發現姚總和女秘書之間的關係的？”
這小女人，居然還有些能耐。
蘇莞輕聲說道：“我看見Lily戴的手鏈是京城設計師陳薇薇的新品，而陳薇薇近期的新品很難買到，突然想起嶽子謙以前很喜歡送陳薇薇的珠寶給不少名流夫人，所以就多了個心思，跟了出去……果然，我聽見Lily接的是嶽子謙的電話，才知道她原來和姚總關係不淺，除了秘書，還是姚總的小三，嶽子謙用珠寶賄賂Lily，讓她扇枕頭風，叫姚總不要跟你簽約，所以我他幹脆將計就計，用姚太太來嚇唬嚇唬姚總，沒料到他還真的挺怕老婆。”
霍北丞默然不語，良久，唇一動，抬手摸了一摸蘇莞的頭：“今天表現不錯。說吧，想要什麼獎勵。”
他得承認，今晚要不是這小女人，這份合同可能還真的被嶽子謙搶去了。
這摸頭殺……像是在讚許寵物似的。蘇莞心裏吐了個大槽，不易察覺地躲開他的大手愛撫：“不用什麼獎勵。”
“不行。”霍北丞沉了眉眼，他的獎罰製度怎麼可以在她這裏亂了規矩。
蘇莞無奈：“好，那我先想想。”
他這才滿意了一些。
“要不然我現在就上樓回房，去好好想想？”
霍北丞唇揚起一個淡淺的幅度，似乎也有其他要緊事，沒有再多為難她，低沉著嗓音：“嗯。我遲些上來。”
蘇莞見他放了行，剛舒了口氣，再聽到他的後半截話，臉又一熱，像個被追殺的小兔子似的，忙轉身溜了。
霍北丞看著她的背影進了電梯，才收回了目光。
方才的柔緩退散，消失，取而代之，是凝練和沉著，俊臉一轉，瞥了一眼身後的餘華清。
餘華清當然知道三爺的意思，每次三爺來C城，他便會照例向三爺彙報進展，馬上走上前，低聲彙報：“三爺，不好意思，還是查不到那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