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素凝被爸的這句殘酷而現實的話狠狠戳中，癱軟在地上！
這次沒哭了，臉色卻慢慢蒼白起來。
痛不欲生，懊悔，占據了整個胸口。
她那晚就不應該追出去送衣服，這樣，就不會看見老公和沈穎說話了，更不會逼得老公爆發，和自己離婚了……
“來人，扶二小姐回小白樓那邊！素凝，這段日子你就在小白樓那邊休息，不要出來了。你……離婚的後續事宜，會有霍家律師幫你全程處理。不用你出麵。”老爺子見她這個樣子也很痛心，雖然對她當年的所作所為很生氣，但畢竟是自己女兒！
霍素凝沒說話，站起來，就像沒了魂兒一樣，慢慢朝外麵走去。
老爺子看著女兒的背影，長歎了口氣。
對於霍素凝，蘇莞並不同情，這是她的報應。當年害別人那麼慘，現在又一次又一次害自己，現在隻是離婚，已經算是便宜了。
可老爺子卻是無辜的。這個年紀，不應該受這份兒煎熬。
她明白老爺子還是很擔心霍素凝的狀態，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老爺子，輕聲說：“老爺子。放心，這就和失戀一樣，一般人可能會痛苦幾天，但時間久了，就沒事了。”
“可是素凝她……跟一般人不一樣啊……就怕她……”老爺子忽然喟歎了一聲，又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馬上收聲。
“什麼……？”蘇莞一愣，老爺子這話什麼意思？霍素凝和一般人不一樣？
老爺子被霍素凝這麼一鬧，感覺萬分疲憊：“小莞，我先回房休息了。你自便。”
“嗯。”蘇莞也不好多問什麼了，站起身，目送著老爺子的離開。
*
霍素凝和嶽世德的離婚在霍家律師的操作下，辦得低調而迅速。
沒幾天，便離婚了。
蘇莞聽唐管家說，離婚後的霍素凝情緒很低落，大半時間在小白樓，偶爾會出門，也不知道去哪，每次都不要司機。
老爺子見她這個模樣，也沒有禁足她了。
眼下，霍素凝能經常出門散心，快點走出來，也好。
傍晚時分，蘇莞剛陪老爺子吃完飯，手機鈴聲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苗小雅。
“小莞，表姐她過段日子要離開京城，回家鄉，臨走前想要見你一麵。你有空嗎？”
蘇莞其實也早就想和沈穎見上一麵，馬上點點頭：“嗯。那待會兒見。”
約好地點，掛了電話，蘇莞便對老爺子說：“老爺子，我有點事情，能出去一下嗎？”
老爺子微笑：“去吧。你陪了我這老頭子這麼多天，也該出去透透氣了。免得老三那家夥抱怨我，說我虐待你。我我讓唐管家叫司機送你出去。”
她臉一熱，忙說：“不用了，我打車或者坐地鐵過去就行了。很方便的。”
“打車？你住在皇尊，每次出門都是打車、坐地鐵嗎？老三沒給你安排車子和司機？”老爺子的眉毛蹙起來，儼然就是一副兒媳婦被虧待了的樣子。
“皇尊那邊有司機……不但有司機，他還給我安排了好幾個保鏢……是我自己，不習慣進進出出坐車被人跟著。”蘇莞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