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
“你讓那個男人揭發蘇蔓,隻能證明蘇蔓婚內出軌,懷了別人的孩子,用一個孽種來哄老爺子,最多就是讓蘇蔓被霍家遺棄,並不能證明蘇蔓殺人未遂,致使苗小雅重傷。”
她心頭一動,空落落的,揪住了披在身上的西裝一角,從充滿希望,又跌入了穀底。
沒錯。霍北丞說得沒錯。
卻還是仰起小臉:“那我也要揭發她,起碼,她有了殺害小雅的動機!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吧!”
“我說了,現在不要輕舉妄動。”霍北丞冷道。
“那你覺得怎麼做,才能成功控告蘇蔓?”
“這件事我會安排。反正,你現在不要揭發蘇蔓。”
蘇莞見他無比冷靜,莫名湧上一股心氣,他不是想為自己想辦法,隻是拖延、敷衍吧。
說到底,其實他根本就不想管這件事。
不要輕舉妄動?苗小雅又不是他的朋友,跟他沒關係,他當然沒感覺,無所謂。
可她分明已經查出了關鍵人物,真的就什麼都不做嗎?
可想歸想,她也不敢多抱怨什麼……
這段日子她偷偷調查,今天還遇到危險,已經讓他夠惱火了。
本來已經哄得他心情好點兒,至少,不會則罰自己了。
繼續倔強,繼續跟他對著幹,他又生氣了,就真的不知道怎麼收場了。
想著,她咬了咬唇,沒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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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尊,已經快淩晨一點了。
蘭姐接到三爺的電話,發現蘇莞偷跑出去後,就守在門下,等著三爺帶蘇莞回來,一直沒睡,脖子都伸長了。
此刻看見蘇莞跟著霍北丞下了車,蘭姐總算鬆了口氣,衝下台階:“謝天謝地,小莞,你大半夜的,跑哪兒去了啊,我的魂都被你嚇沒了!”
蘇莞看蘭姐臉都嚇白了,有些愧疚:“蘭姐,對不起。”
“沒事沒事,回來就好。”蘭姐也沒多問什麼,目光移到霍北丞身上,又一驚:“三爺你的手怎麼了?”
“沒什麼。”霍北丞語氣很淡,就像隻是皮膚被蚊子咬了個包一樣。
“怎麼會沒什麼?這都包紮成這樣了!怎麼還有……血?你們是怎麼照顧三爺的?”蘭姐看一眼霍北丞不小心濺在袖口的血漬,驚訝聲更大,又朝保鏢訓斥了一聲。
自從蘭姐來了霍家辦公,可從沒見過三爺受這麼重的傷,平時的三爺金尊玉貴,怎麼可能受傷。
保鏢隻得說:“是被玻璃瓶割傷的,去醫院看過了,傷口不大,醫生說了,小傷而已。”
“都被玻璃割傷了,怎麼還會是小傷?哎呀,不會破傷風什麼的吧。”蘭姐急了。
蘇莞朝霍北丞被白紗布纏住的手背看去,沒來由有些心虛,又有點小小的愧疚。
光看蘭姐焦急和驚詫的樣子,也知道霍北丞從小到大都是養尊處優,除了在美國自立的那段日子,應該一貫被人保護得緊緊。
可現在,這樣一個霍家人眼裏的菩薩似的人,卻為自己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