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子謙，虧你還有臉說，你這個畜牲——”蘇莞提起那件事就氣不打一處來，揚起巴掌便朝嶽子謙臉上忽過去，卻被他在半空中握住手腕，隻聽他冷笑：“我畜牲？聽我說完，或許你會覺得舅舅更畜牲。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他獨獨對你有興趣嗎？”
蘇莞手腕不自禁一鬆，滑脫出來，心髒想擂鼓一樣，重重敲擊起來。
沒錯，這是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
從他讓她當他的女人那天開始，便藏在心底的疑惑。
那天他拒絕了老爺子的結婚提議，她就更加想知道答案了，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執意把她留在身邊，卻並不願意與自己深入發展？
倒並不是她非要霍家少奶奶的身份，更不是她生的賤，非要賴著他，隻是……
這樣的拒絕，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會好受。
她努力鎮定心情，冷冷：“為什麼？”
嶽子謙的唇邊蔓延出一道詭譎的光澤：“我一直覺得挺奇怪，舅舅要是想要個暖床的情婦，不知多少女人往上撲，何必非要你這個曾經的外甥媳婦？說出去，也難聽，舅舅是個冷靜克製的人，沒這麼傻。前不久，我查了一下，才知道，他自從回國後，一直在讓C城的屬下餘華清幫他找一個人。”
蘇莞心頭咯噔一下，沒錯，上次她陪霍北丞去出差，的確發現他吩咐餘華清在尋人，當時猜測的是，在找曾經救過他的那個救命恩人。
果然，嶽子謙繼續陰測測盯著她：“你知道舅舅想找的人是誰麼？舅舅年少時，在C城的祖宅住過一段日子，有一天忽然失火，是個路過的外人將他救了出來。“
“所以，霍北丞一直在找的，是他的那個救命恩人……”一個人一直找尋救命恩人，其實也很正常，而是不知道為什麼，蘇莞感覺到莫名的不安，胸口緊緊的，腹中的孩子，也一抽一抽的，躁動不安。
“沒錯。可是你知道那個救命恩人，是個什麼人嗎？”嶽子謙眸子射出憐憫的光澤。
她預感繼續聽下去，隻會讓自己陷入痛苦的境地，可就像是麵對著潘多拉寶盒，明知道裏麵會有怪獸，還是會忍不住打開，控製著顫抖：“……什麼人？”
“我派人去C城暗中查過餘華清在找的那個救命恩人……是個女孩，跟你差不多大，更重要的是……”嶽子謙走到她身邊，垂下頭顱，哼笑：“舅舅給餘華清的那個女孩的畫像……跟你長得很相像，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蘇莞後背的冷汗冒了出來，攥緊了粉拳。
明白了。她當然明白了。
他把自己當成了那個救命恩人的替身！
難怪她與他初認識時，他曾經問過自己，有沒有去過C城。
還有，她答應做他的女人後，剛搬進皇尊公館的第一天，他為她準備了睡裙，是一件小學或者初中女生流行穿的水手裙。
當時她還以為他是個變態，喜歡幼、女，現在才知道，他隻是為了追憶那個救過他的女孩吧？
因為救他的女孩跟她長得很像，年紀又差不多，也就是說，救他的時候，估計才十歲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