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胡說八道！我知道，就是她！她故意跟我搶媽媽，還爭北丞哥哥，就是因為想氣我，還好幾次把奶奶氣得血壓上升，更唆使北丞哥哥站在她那一邊……這次更把奶奶害得進了醫院！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害到你和爸頭上，秦家遲早會被她弄散！”因為情緒太過激動，秦雪落歇斯底裏。
“那你有證據嗎？我在法華寺那邊查過，並沒查到小莞去過。而且，小莞為什麼要這麼對奶奶？又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我們秦家？雪落，我知道你和小莞有積怨，可也不能胡亂冤枉她。”秦慕白眉皺得更緊。
“我沒證據，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痛恨秦家……但我知道，除了她，沒別人。哥，為什麼你不信我……為什麼？那個賤人再不是以前的那個蘇莞，她變了個人，真的想害秦家啊……你要提防著她啊 ……”秦雪落尖銳的哭聲在清淨的走廊上來回，身子也不自覺往下滑。
秦慕白見妹妹有些失控，隻得先攙穩了她，嗬斥一聲，將助理叫進來，讓他送雪落回去。
看著妹妹哭著被攙走的背影，眼神沉寂下來。
雪落剛才投訴的每個字，都在腦海裏徘徊著，遊蕩著。
這些，隻是雪落因為討厭蘇莞的氣話，還是真的？
若奶奶這次真的是被蘇莞害成這樣，若蘇莞真的是有心整秦家的人……
到底又是什麼原因？
秦慕白眸色盛滿疑慮。
**
快下班，蘇莞清理好東西，打卡走出大廈。
剛下台階，一輛有些眼熟的銀灰色轎車停泊在前方，似乎在等著自己。
她腳步一止，看見秦慕白從駕駛座下來，朝自己走過來，不禁臉色一動。
“下班了。”秦慕白與平時一樣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模樣，還引起旁邊的上班族年輕白領女郎的低低驚豔聲。
“秦少這不是來接我下班吧。”蘇莞輕輕一揚唇。
秦慕白見她保持著距離，歎了口氣，著看著她：“怎麼說我也是你哥哥，我們算是一家人。哥哥來接妹妹下班，很正常。”
蘇莞笑意更加彌漫，卻又透出幾分拒人千裏之外的淡漠：“我怎麼高攀得起。”
“我還以為你和媽媽相認，表示也接受我們秦家了。”
“媽媽是沒有選擇，就算不認，也注定我們是母女。至於你們秦家，我和你們從來沒有血緣關係。我想秦老太太和秦先生心底深處也不大想承認秦太太在外麵有我這麼一個女兒吧。”蘇莞語氣夾雜淡淡的奚落。
秦慕白沒有再說什麼：“小莞，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對秦家有什麼心結，或者有什麼抱怨，如果真的有，你告訴我，可以嗎？我不希望我們以後這樣相處。”
“秦少想多了。”
“是麼？那為什麼你最近處處針對秦家？”秦慕白深吸口氣，終於問出最尖銳的問題。
蘇莞臉一動，挑起一抹玫瑰般的笑容，明亮且刺眼：“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本來都決定出國了，忽然又改變主意留下來，和霍北丞在一起，還認了媽媽，難道不是因為故意氣雪落和我奶奶嗎？雪落前陣子一夜未歸，雖然沒說，但我事後打聽過，她那晚和謝揚被關在倉庫裏，謝揚還……被人打殘，至今沒出醫院，這些應該是霍北丞為你而做的吧？這些我沒多說什麼，畢竟，是雪落和謝揚有錯在先，受罰也是應該的。可我奶奶又有什麼錯？就算她偏袒雪落，你也不至於這樣害一個老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