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陸陸續續來得越來越多,聚集在夏美兩人身上的驚異目光也越來越多。
到最後連這堂課的老師都來了,看見兩人跪著求霍靈舞,震驚出聲:“你們這是幹什麼……”
霍靈舞怕再不說話,這節課怕是上不下去了,隻能皺眉:“行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隻要你以後再不惹我,就算了!現在回座位去,請不要影響上課。”
夏美和閨蜜這才鬆了口氣,幾乎喜極而泣,趕緊回到了座位上。
下課後,教導處老師來了一趟,找霍靈舞提了下昨天的事,說是這事兒已經過去,學校已經知道不關她的事,不會記過,讓她安心學習,相反,會給夏美與死黨一個警告,讓她們今後不許再挑釁騷擾她。
老師離開後,霍靈舞還沒回過神,沒料到這事就這麼順利解決了,抱著書,若有所思地陷入了沉默。
夏美她們不可能無緣無故向自己道歉,還跟學校特意解釋。
難道是叔叔背後幫忙?
正這時,夏美正好從教室也出來了,抱著書本,看到霍靈舞的目光望過來,一個哆嗦,忙垂下眼睛,準備離開,卻聽她喊住自己:“站住。過來。”
夏美隻得耷著被走過去,好聲好氣地問:“有什麼事嗎?”
她把夏美衣服一拎,走到牆角,冷冷:“是不是有人讓你給我道歉,還跟學校解釋?”
夏美不語,手心出汗,昨天男人臨走前還特意提醒過,不能對霍靈舞提起這事。
年輕男人鷹隼般的冷眸泛出的涼意,至今還環繞心頭,還有割下自己秀發的狠勁,讓夏美昨天做了一夜的噩夢。
霍靈舞一看她表情便知道答案是肯定的:“是不是我叔叔威脅過你?”
夏美吞吞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
霍靈舞背對人群,一把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滑出袖口,暗中隔著衣衫,抵住夏美的腰:“你確定不說?”
盡管已經來了華夏多時,早就與過去的生活告別,可霍靈舞仍是習慣性帶著防身武器,可能是缺少安全感的原因。
華夏這邊禁槍,不能配槍,隻能帶匕首了。
夏美的臉頓時就煞白,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想要叫出聲卻正迎上霍靈舞森冷的眸子,隻能咬咬唇:“不是,不是你叔叔……”
霍靈舞一疑:“那是誰?”
夏美這下簡直是進退兩難,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那男人不是好惹的,可麵前的霍靈舞顯然也不好糊弄。
“不說的話,我就把你的臉劃花。”
夏美嚇出一身冷汗,隻能說:“是個男人……我也不認識……昨天,他忽然出現讓我們這麼做。但是應該不是你叔叔……”
“男人?長什麼樣?多大年紀?”霍靈舞更是懷疑。
“估計就是二十三四歲吧……很年輕……”夏美沒法子,隻能將那男人的樣貌描述了一遍。
在夏美一字一句的描述中,霍靈舞心也跳動得厲害。
為什麼夏美的描述……那麼像一個人?
不可能。怎麼會。那人早就死了。
可能隻是自己的多心吧。
可是除了那個人,這世界上還會有誰這麼關心自己,在乎自己,想方設法保護自己不被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