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鬥,說出來隻有兩個字,如此的輕鬆。
但不管是誰,自進墓那一刻起,就相當於告別正常人的身份,就是盜,就是賊。
竊小為賊,竊大為盜。
不管是賊還是盜,一旦被抓住,就是罪犯。
“我不能答應你,我已經害了趙爺,不能再害你,否則我愧對趙爺在天之靈。”
趙梓桐冷笑說:“你已經害得我們家夠慘了,現在說這些,有用嗎?”
“隨便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帶你下鬥。一會把你賬號給我,也或者我直接把現金送你那裏去,反正我知道你住哪。王麻子,走吧。”
王麻子一臉茫然,看樣子並沒有聽明白我們說的話,但是這種情況下也不好多問。於是他連忙將手中的花束放到趙爺墓前,隨我向墓園外走去。
趙梓桐在後麵大聲罵我,見我並不理她,連忙追了上來,一言不發的跟在我們旁邊。
看樣子,這丫頭是要跟我來個胡攪蠻纏。
既然如此,那就隨便吧,看咱們誰能耗得過誰。
當天晚上,我們來到了獅子樓,進入王麻子提前訂好的包間。
我們默默無言的等到晚上七點多,黑子才匆忙趕到。
這麼多年沒見,黑子瘦了不少,眼窩深陷,眼眶黑腫,滿眼血絲,看樣子最近一段時間過得並不好。
看著人都到齊,王麻子連忙叫服務員上菜。
席間,王麻子介紹了黑子和趙梓桐認識。
黑子知道趙梓桐是趙爺的孫女,又聽說趙爺已經去世,便要讓趙梓桐以可樂代酒,要敬她。
趙梓桐堅決不喝飲料,不顧我們的勸阻,竟給自己倒了一個滿杯,一口喝了下去,看得黑子傻在當場。
我和王麻子下午剛見識了趙梓桐一口喝下半瓶酒,哪敢讓她再喝,卻奪不下她的酒杯,反而眼睜睜看著她又自顧自的喝了一杯。
不多時,趙梓桐終於醉倒,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我和王麻子長出一口氣,心底算是徹底服了這丫頭的酒量。
因為趙梓桐醉倒,席間隻有我們三人,終於可以放得開了。
我將我的遭遇大致講述了一遍,聽得王麻子和黑子很是入神。
當他們知道沈大力和楊晴被分別安排到四川和陝西工作後,不免又是為我不平一番。
我的故事講完後,酒桌上的氣氛忽然壓抑了起來,因為王麻子和黑子都沉默不語,似乎藏有什麼心事。
我自然看不慣這場麵,就問他倆是不是有什麼事。如果有,就別藏著掖著,直說就是。
王麻子沒有說話,黑子則低頭雙手抓起了頭發,似乎內心很是掙紮。
在我再三追問下,黑子抬起頭,向我講述了他的詭異遭遇。
去年年初,黑子帶領的團隊得到消息,說是在揚州有一座清朝鹽商的古墓,裏麵藏了許多值錢的冥器。
清朝中前期,揚州鹽商壟斷兩淮鹽業,在全國都享有盛名。
兩淮的鹽業是多麼龐大的產業?一句話就能說明:兩淮鹽,天下鹹。
揚州的鹽商非常富有,說是富可敵國雖然有些誇張,但絕對可以稱為富甲一方。
傳說,當年乾隆下揚州遊瘦西湖,歎瘦西湖邊少了如北海那樣的白塔,可惜風情不足。
為討乾隆歡心,當天夜裏,揚州鹽商竟然用食鹽,在瘦西湖邊上造起一座白塔,令乾隆皇帝也是驚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