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叉上鏽跡斑斑,多處有黑乎乎的斑跡,有點像血液幹涸後的汙跡。
這根粗如手臂一樣的鐵叉出現得非常突然,之前毫無征兆,不僅那巨型蟾蜍沒有任何反應,就連我也是完全沒有留意到。
鋒利的兩根尖刺貫穿了巨型蟾蜍的身體,將它挑了起來。
可憐的巨型蟾蜍上一秒還像是瘋狂的追魂鬼差,此時那空洞的雙眼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神采,隻能絕望而無力的蹬動四肢。
其餘的巨型蟾蜍已經追到了我們近前,但看樣子似乎對那鐵叉非常懼怕,隻是圍著我們,不敢再向前一步。
“咯咯咯……”
沉悶的機括聲透過微微顫抖的地磚傳進我的耳中,我緊張的向後挪動腳步,來到了冷月的旁邊。
冷月看也沒看那巨大的鐵叉一眼,雙臂猛的用力,將沈大力從那隱藏在荊棘叢下的巨坑裏拽了上來,而後才抬頭用那一雙瑩綠色的雙眸望向那根鐵叉。
鐵叉在沉悶的聲響中緩慢平移,被挑起的巨型蟾蜍似乎在做著最後的掙紮,拚進全力的在向外噴出毒霧。
我小聲道:“咱們小心一點,這鐵叉子有點奇怪。”
冷月淡淡道:“沒事。”
沈大力指著遠處包圍著我們卻不敢靠近的那些巨型蟾蜍說:“五哥,那些畜生好像挺怕這玩意,不敢過來。”
我們正說著,鐵叉忽然停了下來,掛著已經瀕臨死亡的巨型蟾蜍懸在了大坑的最上方。
我見狀感覺不妙,連忙向沈大力和冷月擺了擺手,招呼他倆隨我一起後退。
踩著滿地雜草,擦蹭著生滿尖刺的荊棘,我們剛剛退出五六米遠,就看到那鐵叉忽然快速的向下一甩。
巨型蟾蜍悲鳴著被甩下,帶著那些堅韌的荊棘掉進了大坑裏。
荊棘很快彈起,重新鋪蓋在大坑之上。
寂靜來襲,混雜著蟾蜍毒氣的空氣非常的壓抑,不隻是我們,就連周圍的那些巨型蟾蜍也停止了一切動作,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
不多時,地麵忽然顫抖了起來,有巨大的機括轉動聲響起,就好似有無數大齒輪在相互齧合、碰撞一般。
周圍那些巨型蟾蜍似乎陷入了極大的恐懼之中,在顫抖之後,快速的掉頭逃竄,不一會的功夫就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巨響聲仍在持續,地麵仍在震動。
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抬起頭望向遠處模糊的蓮花形燈台,驚訝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沈大力聞言忙追問:“怎麼回事?”
我擺了擺手,沒有回答沈大力,指向蓮花形燈台處,小聲說:“趁現在,趕快回去。”
沈大力和冷月非常認可我的提議,齊齊點頭。
我們壓低身子,隻留我的一根手電照明,在震耳的響聲中,踩著戰栗著的地磚,以矮灌木和荊棘為掩護,向著蓮花形燈台移動過去。
忽然,我聽到有奇怪的響聲,連忙抬起右手,示意沈大力和冷月停下來。
那聲音不大,但是聽在耳中非常的吵鬧,就好像是有許多的蚊子在我們耳邊飛行一般。
這個地下實在是太詭異,該冬眠的蟾蜍不冬眠,石板上還能生長植物,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