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墓門外,我隱約可以聽到裏麵傳出的轟隆響聲,不知是什麼東西發出的。但是,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我們就做好了一切的思想準備。不管裏麵有什麼,也該去會一會。
我讓沈大力取出幾根鐵管交到冷月的手中,冷月隨手把玩著,用目光詢問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鐵管是洛陽鏟的加長杆,單根長度一米,僅憑這一個,沒有辦法做成拐釘鑰匙。
我取出一柄匕首,蹲下身子,在略帶凹凸的石質地磚上畫出了拐釘鑰匙的形狀,一邊切割圖形一邊對冷月說:“你現在需要將每一根鐵管,彎成這些形狀,然後咱們再做拚接。”
冷月點頭,估算了一下比例,將大拇指按在特定的點上,猛的一用力,鐵管開始出現彎曲。
沈大力驚道:“果然夠猛。”
空手掰彎這樣尺寸的鐵管,正常人經過鍛煉,還是有可能實現的。但是,要將鐵管彎成固定的形狀,並複合對應的比例,這可就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需要機械設備廠的彎管機才能實現。
冷月憑空手之力堪比機械製造設備,如果不是我們早有預期,恐怕還真會被他嚇到。
冷月被沈大力誇了這麼一句後,雖然麵無表情,但我從他接下來的速度上可以體會到他內心中那份得意。
不多時,幾個構件經冷月的手全部完成。
我們認真的將幾個構件拚接到一起,然後將完整的拐釘鑰匙遞到冷月的手中。
“垂直從門縫塞進去。對,然後成角度斜著探進去,讓凹槽部分卡住後麵的自來石……”我站在冷月的邊上做著指揮。
冷月很聰慧,一點就透,不多時就完成了我的要求。
“好,小心往上移動,對,並往起頂。”
自來石的下端正常是卡在地麵的一個凹槽裏,不過是傾斜的狀態,隻有一邊角著地。我讓冷月這樣做,就是利用支點的方式,盡量減少用力,把自來石逐漸推立起來。
我自然不是懷疑冷月的力氣,我隻是擔心鐵管承受不了兩邊的作用力會出現損壞。
冷月按照我說的,逐漸站直身體,雙臂緊繃,力量使足。
在這過程中,門後麵不斷傳來石頭摩擦的沉悶響聲,讓我的心情激動起來。
隨著“轟”的一聲響,冷月站直了身體,拐釘鑰匙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彎曲,不過大部門都已經進入門內。料想,門後的自來石應該已經立回地麵的凹槽裏。
我讓冷月鬆開拐釘鑰匙,試著去推墓門。
冷月如是照做,果然將墓門“哢啦啦”的推開了。
然而,我們還沒來得及高興歡呼,震耳欲聾的響聲從墓裏麵傳了出來。忽然有一團黑影撲了出來,瞬間將我們籠罩在其中。
我大驚,因為我聞到很奇怪的臭味。我抬手捂住口鼻,正要張羅讓大家把口罩戴上,卻莫名其妙的發現那團黑氣很快淡去,並且沒有後續事件發生。
張毅不安的問我:“這團黑氣是怎麼回事?”
我擺手,表示不知,並讓張毅取出便攜式空氣測定儀將墓裏的空氣檢驗一番。
張毅小心走進墓門,站在自來石旁邊,伸出便攜式空氣測定儀進行采樣檢測,在得到結果後,他轉身衝我們比出了“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