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急得都快哭了:“我當時也以為看錯了,還以為我是太想念這個可憐的兄弟,才看走的眼。可是,接下來幾天,我天天都能看到黑子,我發現,他好像在跟蹤我。”
“這怎麼可能?”我驚呼出聲。
王麻子不安的豎起食指在唇前,衝我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說:“五哥啊,是真的。我有一次在飯店陪客戶,喝多了去上廁所,看到他從我旁邊擦肩走過去。那麼近,我不可能看錯。可是我喊他,他卻不理我,很快就跑沒了,追都追不上。”
“除了這兩次還遇到過沒?”我感覺我的心髒已經開始狂跳起來。
王麻子苦著臉說:“剛剛來的路上還看到了,在汽車北站那附近,他居然就在路邊衝我招手。”
“停車沒?”
王麻子急道:“我哪敢啊?這不是直接就跑過來了,想跟你當麵說說,看看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說,黑子會不會根本就沒有死啊?”
當時黑子跟著那個粽子掉進裂開的地縫裏,這可是我親眼看到的,現在我還經常能夠夢到黑子在生命最後時刻唱的那首歌。
不過,我確實沒有親眼看到黑子死,也不排除他掉進地下又經曆奇遇,成功逃難。
可是,如果他還活著,為什麼不藏起來好好生活,又為什麼要跟蹤王麻子?這實在是太不合常理。
憑他倆的交情,隻要黑子給王麻子打個電話,王麻子肯定會幫助他。
我沉思許久後,對王麻子說:“這樣吧,這兩天我正好也沒什麼事,我就跟你在一起了。如果真能找到黑子,確定他還活著,這不是好事一件嗎?”
王麻子點頭說:“這倒是。那五哥,咱們接下來幹嘛?”
我故作輕鬆的笑著說:“這麼長時間沒見了,是不是考慮請我喝一杯?你晚上不會有應酬吧?”
王麻子連忙擺手說沒有,掏出手機打電話讓人在獅子樓安排了一個包廂。
我說:“這太奢侈了吧,就咱們兩個人,你點個包廂啊?”
王麻子問:“弟兄們不叫上嗎?”
我搖頭說:“這事我不想牽扯進來太多的人,畢竟現在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就咱倆吧。”
於是,我倆在路邊一直聊到了下午四點多,然後王麻子開車帶著我趕奔獅子樓。
雖然心中掛著黑子的事,我倆興致都受到了影響,但是我倆卻都喝了不少酒。
酒桌上也就是閑聊一些圈子裏其他人的事,因為我的事不方便告訴他,他生意上的事我又沒有興趣。
這一頓酒我倆一直喝到了晚上八點多,這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出了包廂,王麻子去結賬,我走到門口去抽煙。
可是,我剛把煙點著,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看著我。
我抬頭看過去,借著昏暗的路燈光,我驚訝的看到,那個人竟然是黑子。
黑子發現我看到了他,竟然轉身就跑。
“黑子!”我大喊一聲,焦急的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