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愣在當場,誰都想不通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通道深處遠遠傳來冷月的聲音:“放火,跑過來!”
沈大力如夢初醒,忙將手裏的酒精哆哆嗦嗦的揚灑到地上,然後掏出打火機,連忙將酒精點燃。
酒精遇火,瞬間燃燒而起,如憤怒的火鳥要振翅高飛一般。
當火燃燒起來,那些藏身在各種東西裏麵的長線型蟲子如瘋了一樣向火焰裏麵衝,撇掉了身上的所有偽裝。
那密密麻麻的滿地蟲子,看得我們頭皮一陣陣發麻,胃裏翻騰,幾欲作嘔。
我想到冷月剛剛說的話,見那些蟲子拚了命往火裏鑽,又見那火焰隨著酒精的消耗越來越小,忙招呼著大家衝過去。
眾人紛紛點頭,由我和沈大力在前麵帶路,劉胖子和張毅斷後,排成兩隊,急忙跨過火焰踩著那滿地令人惡心的長線型蟲子向前狂奔。
這一次,我們沒跑出多遠,便看到前方的一道黑影,已經黑影上那具有標誌性的一雙綠眸。
冷月所在的位置,是一條十字路口,他站在路口中央,腳下是一個由透明絲線纏成的圓球,料想裏麵應是他剛剛救沈大力時抓走的蟲子。
他正一下下彈著硬幣,卻不看正反,隻看向我們,淡淡說了句:“真慢。”
張毅有些不都滿的上前責備:“你自己先跑進來做什麼,這可不像別的地方,你跑丟了,我們沒處找你去。”
冷月不理張毅,看向我,抬手指著一個方向說:“這邊。”
我心說:你不會又是拋硬幣決定的方向吧?
帶著一絲不悅,我走到冷月旁邊,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能看到被黑暗所籠罩的一條路,除此之外,什麼也看不到。
另外兩條路也是同樣的狀況,相互之間看不出任何的區別。
我皺眉問:“為什麼選擇這邊?”
冷月走到那條路旁邊的牆壁上,抬手指向那一層層的頁岩,示意我到近前去看。
我疑惑的走過去順著他所指看去,正看到一片頁岩的上麵刻有一個眼睛的符號,與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
那道標記邊緣沒有毛邊,手摸起來比較光滑,看起來不像是新刻上的。
如此來看,這個標記應該是冷月的那位先祖留下的。
“好,走這邊。”我點頭同意冷月的選擇。
我們沿著這條路繼續向前走,沒走多遠,我便聽到“轟隆”水聲,初步判斷前方應有水量充沛的地下河流,並且流速應該很快。
繼續向前,大概走了十幾分鍾,我們站到了一處斷崖的邊上。
斷崖下,蒸汽繚繞,籠罩在一條洶湧的激流之上。而在對麵大概五米開外,有一條與我們這邊對應著的路。
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麼越過這個地方。畢竟距離太遠,如果正常跳躍的話,很有可能我們之中,除了冷月,都要掉到下麵的激流裏被活活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