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那些液體可能存在毒性或者腐蝕性,我和冷月都沒敢妄動,全身心警惕的尋找機會出去。
可讓我感到鬱悶的是,這些巨蟒衝到最高點之後,不僅沒有縮回去,反而將身體化為最粗壯的長鞭,狠狠的向著地麵抽打而來。
我和冷月被圍在中央,此時就是想躲也沒有辦法躲開,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巨蟒砸落。
冷月這時忽然半轉身伸手抓住了我的衣領,大喊一聲“走你”,竟然將我拋飛了起來。
不知是巧合還是冷月對力量把握得足夠細致,當我身體升到最高點的時候,一條巨蟒的蛇頭正巧落了下來,擦著我的鞋尖,降到了我的身下。
我雙眼一亮,知道這是冷月拚力給我創造的機會,忙在空中用力向前方一踩,正好踩到了蛇頭的頂部。
緊接著,我的腳下一滑,身子重心偏移,嘰裏咕嚕的順著那巨蟒的身體向地麵上滾去。
冷月不知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在我剛剛落到地麵上的時候,及時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帶著我轉了兩圈,削減掉我身上的力道,終於使我順利的停了下來。
可是,剛剛從前一個包圍圈出來,我們卻進入到另一個包圍圈。
這些巨蟒此時都已經到了地上,開始滿地看似胡亂遊走,但是它們之間卻能夠巧妙的相互錯開,沒有發生任何的碰撞,不得不讓人稱奇。
可是,它們這樣一來,我和冷月不得不滿地奔走,以躲避身後巨蟒的緊追不舍,還要防備從任何方向可能咬過來的血盆大口。
看來,我沒讓沈大力他們任何人跟過來,絕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冷月這時就算雙眼夜視能力再強,也因為視線受阻,無法預判這滿地巨蟒的走向。
我邊跑邊對冷月說:“跟著我。”
然後,我雙眼隻盯著眼前的路,耳朵豎起,全身心傾聽那些巨蟒身體和地麵的摩擦聲。
聽著那好似雜亂無章的聲響,我的腦中出現了一張圖,圖上是無數條貪吃蛇,而我和冷月則化成了那顆等著被蛇吃的豆子。
我快速根據這些蛇的走向判斷出了我們接下來的走向,及該有的速度,然後發力狂奔,帶著冷月有驚無險的順利逃到了前殿的邊緣地帶。而這個位置,剛好沒有任何的巨蟒抵達,我倆也終於能夠喘上一口氣。
冷月有些好奇的看著我問:“怎麼做到的?”
我笑著道:“猜。”
冷月“哦”了一聲,便將視線移到了其他地方,剛剛輕鬆下來的表情立刻又嚴肅了起來。
我皺眉,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發現他看的正是一側挨著牆壁擺放的石棺。
讓我感到驚愕的是,那些石棺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立了起來,棺材蓋整齊的鋪在石棺的側邊,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將之擺成這樣的。
因為距離有些遠,我看不清石棺裏麵有什麼,能看到的隻有黑漆漆的一片。
於是,我低聲問冷月:“石棺裏麵是什麼,能不能看清?”
冷月嚴肅的說出一個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