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這麼下去,我們所有人都會生病。我們雖然有準備藥物,但不夠這麼多人用。況且,在這樣的環境中,我們就是把藥當飯吃,恐怕也不會有什麼效果。
趁著天色還沒黑,我們急急忙忙的繞過這片七煞陣,繼續向這片山穀的深處找去。
這裏麵除了荊棘和雜草,有的隻是一片片繞不過的陡峭山壁。
我還從來沒見過類似這樣的地方,每麵山壁都仿佛是刀削過的一樣,根本無法讓人攀爬。
為了盡量的節省體力、節約時間,我帶著沈大力等人貼著牆壁一路找過去,卻沒想到,找出很長一段路之後,居然和大兵那些人彙合到了一起。
這下可以看得出來,這地方除了我們進來時的那個道口,再沒有任何的路能夠讓我們出去。
道口被封,並不會難倒我們。我們這麼多人,其中還有一個力大無窮的冷月,我相信可以把那裏清出一條路來。
但關鍵的問題是,那個通道的外麵有那麼多的猞猁,那些東西可不好對付。
對了,說到這裏,冷月去哪了?
我扭頭四顧,遠遠的看到一道黑影在雜草叢中向我們這邊走來,正是那喜歡不打招呼玩消失的冷月。
“是葫蘆。”冷月來到我的麵前後,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葫蘆,還葫蘆娃呢。你能不能說點正經的。”劉胖子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我很清楚,冷月要麼不說話,一旦開口,說的話就必然不會沒有意義。
葫蘆?究竟他指的葫蘆是什麼呢?
我低頭沉默的猜測了好一會,也沒有猜到他指的葫蘆究竟是什麼意思。
會不會是諧音,他說的是……呼嚕?壺路?
我忽然感覺腦中一道亮光閃過,瞬間猜到了冷月說的是什麼。我抬頭向四周看去,逐漸將視線放遠,果然發現這裏的山壁大體上呈弧形,大致到了七煞陣的位置,稍有收口,而後又是兩道弧線……
葫蘆!這個山穀是葫蘆形!七煞陣被設置在葫蘆的大小圓之間銜接的位置,而我們進來的那個道口,正是葫蘆口。
這裏一定是那個喇嘛設下的局,用猞猁把我們逼進這裏正是他的計劃。
“不行,咱們必須要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前離開這裏。”我說著,招呼其他人跟著我向葫蘆口走。
當我們抵達葫蘆口的時候,夕陽已經徹底西下,月亮應該已經掛上了枝頭,隻是我們當前所在的位置隻能看到天上的星星。
我們眾人全力以赴,開始清理封住道口的石頭,終於艱難的清出了一個空隙。
冷月推開眾人,趴在那空隙旁向外望去,而後緩緩起身,表情凝重的搖了搖頭。
我拿著狼眼手電跑過去也像那空隙外望,居然看到密密麻麻的猞猁趴在外麵,黑壓壓一片。有的猞猁被我的手電照到,警覺的從地上爬起,瞪著溜圓的雙眼往我這邊看。
媽的,就算是那這條路打通了,我們也沒法出去啊。
我鬱悶的起身,把那位置空出來給其他人看。我想抽根煙,卻發現煙盒濕得能夠擠出水來,隻好惱火的將煙盒揉成一團遠遠丟到。
就在這時,我聽到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隱隱約約的從七煞陣的方向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