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好像擔心我和冷月會耍什麼心計,攔在我們前麵不願給我倆放行,但當崔先生抵達大洞口因為沒有落腳點進不來的時候,他終於還是閃到了一邊。
我有過支鍋的經曆,那時候也是一群並不夠知根知底的人湊在一起盜墓,當時也是一樣的爾虞我詐,明爭暗鬥,勾心鬥角,所以我對於大兵的緊張能夠理解。
不過,我並沒有想害他們的想法,不是因為我下不去手,而是他們對我們來說,可以起到很好的輔助作用。至少在湊齊九顆龍卵之前,我希望這份合作關係能夠很好的保持下去。
我和冷月取出登山繩,將一端係在一塊吐出的石塊上,並由冷月確定是否牢固,而後我倆先後利用那根登山繩爬出那個黑漆漆的洞口,小心的向下蕩去,最終踏上了水平伸出來的那塊黑色的無字石碑。
踏著石碑,我倆進入前方黑漆漆的洞口,踏上一條緩坡,一路向下大致走出十幾米,來到了一個非常寬敞的空間之內。
在這個位置,外麵的瀑布響聲被厚厚的岩層所阻擋,使得這裏麵稍顯安靜一些,但我的耳中依然“嗡嗡”蜂鳴著。
我一邊掏著耳朵,一邊舉起手電向四周照看。
這個空間整體呈長方形,如果我推算的不錯的話,這裏應該是葉脈形結構的“柄部”位置。
在這寬敞的空間正中,有一方石桌,桌子上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把古琴。在石桌的一麵,雕刻有一個盤膝而坐的男子,懸著的兩隻手在古琴之上,麵帶滿足微笑,似乎在撫琴,但是目光確實落在一側。
順著那男子石雕的目光望去,我看到另一個石雕。
那是一個正在翩翩起舞的女子,高舉一條手臂,另一隻手張開豎在一側耳畔,衣裙旋轉而起,衣襟與青絲共同飛舞,使得她看起來宛若一隻翩翩彩蝶一般。
在距離兩個石雕不遠的位置,另外立有幾方石桌,每張桌子上都擺有精致的漆器方盒,全部呈閉合狀,不知道裏麵裝有什麼東西。
在兩側的牆壁上,繪有花草和山川,全部以彩漆塗繪,但整體色調偏冷。
空間的四個角落都立有帶著精致浮雕的立柱,撐起拱形穹頂。
穹頂上精致雕刻有一圈圈荷花圖案,正中央的位置是一個含苞待放的石雕荷花骨朵。而在穹頂的一側邊緣,掛有一塊有細碎夜光石拚湊而成的弦月,正灑下清亮的光芒,宛若月光一般。
在正對著我們方向的盡頭,有一道雙開的大門,阻攔住了我們的視線。
“這應該是模仿一座琴台建的,隻是不知道這一男一女是誰。”我給出了初步判斷。
冷月點頭,對我的判斷表示了認可,隨後走到一側的石桌旁邊,小心的伸手抓起一個錦盒,看樣子想要打開。
這家夥,怎麼又亂動東西?
我急忙跑過去想阻攔他,但當我跑到他身邊的時候,卻還是慢了一步,不過好在暫時沒有聽到機關被觸動的聲音。
“嗯?”
聽到冷月發出這聲疑惑,我忙皺眉探頭向那錦盒裏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