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確定,我們遇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強大對手,他一定神通廣大,可以做到常人難以想象的事,並且對我們每個人都了如指掌,甚至隻要他願意,他可以隨意的把我們玩弄在股掌之間。
他可以弄到黑子的手機號,可以扮成黑子的模樣,甚至可以模仿出黑子說話的聲音和語氣。
就目前所知,這個人肯定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善意,否則不會如此的戲耍我們,甚至至此都沒有讓我們知道他的目的。
他究竟是誰,他究竟想要做什麼?這是我現在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陳茵茵在一旁看著我陷入沉思,等了許久,終於安耐不住,開口詢問黑子究竟是怎麼死的,她想確定黑子究竟有沒有死。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我自然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告訴她黑子的身份其實是一個盜墓賊,告訴她黑子在去那座藏在地下的古宅之前所經曆的那些事,告訴她黑子是如何落盡那地底裂開的無盡深淵的。
陳茵茵聽後,不僅沒有哭,甚至雙眼煥發出了別樣的神采,認為我們既然沒有親眼看到黑子死亡,那就意味著黑子確實有可能還健在。
我不忍打破她的這點幻想,對她的猜測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說時間比較晚了,要送她回家。
可是,她卻非常堅決的拒絕了我的好意,她甚至還在幻想在回去的路上,會遇到黑子。
送走陳茵茵之後,我和沈大力坐在包廂裏,看著滿桌沒有被動過一筷子的豐盛菜肴,誰都沒有說話。
我掏出煙,遞給沈大力一根,隨後我自己也點了一根。
“大力,我想喝點酒。”
其實,我是想醉一場,因為今天似乎所有的話題都在圍繞著黑子,這讓我心裏堵得難受,我真的非常想大醉一場。
沈大力問:“五哥,咱是來啤的還是白的?”
“白酒吧,啤酒漲肚。”
沈大力說了一聲“好嘞”,然後出門喊來服務員,要了一瓶一斤裝的今世緣。
“五哥,看到沒,今世有緣,正是說咱們哥倆呢。”沈大力看出我心情不好,故意開玩笑。
我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沒說什麼,自顧自先倒了一杯,一口將酒吞了下去。
酒的辛辣從咽喉一直蔓延到我的胃中,不多時我的全身就感到有點發麻,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下來。
一個小時後,我和沈大力離開了那家餐廳,乘坐地鐵回到了崔先生租下來的那棟別墅裏。
剛走到門口,我就聽到裏麵傳出吵鬧聲。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確定那個神秘人沒有再給我打來電話或者發來短信,長長歎了一口氣,抬手按響了門鈴。
不一會的工夫,房門打開,楊晴出現在門口,滿麵焦急的說:“五哥,你可算回來了,要失控了。”
我怔了怔,衝沈大力使了個眼色,急忙衝進屋裏。
此時,別墅一樓的客廳已經是一片狼藉,場麵混亂不堪到讓我難以想象。
守墓人被結結實實的綁在一張椅子上,嘴裏不知道塞的是誰的襪子,正在“嗚嗚”叫著想要掙脫出來。他的臉被畫得非常淩亂,有眼鏡,有胡子,最離譜的是一邊臉上還被畫上了一個補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