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因為這裏的空間不太通空氣,所以黃湯水的氣味顯得更加濃。即使我戴了3M口罩,卻依然感覺那腥臭的氣味無法阻攔的往我的鼻孔裏麵鑽,真是熏得我差一點沒吐出來。
忽然,我聽到有很輕微的幹嘔聲,連忙扭頭去看,看到趴在冷月背上的沈大力正在努力的掙紮,似乎非常痛苦。
冷月也感受到了沈大力的異樣,忙又向前跑出幾步,找到沒有被黃湯水淹過的地方,將身上的繩子解開,把沈大力平放到地上。
我急忙追了過去,看到沈大力好像真的要吐。
這種情況下,我已經顧不上那些腥臭氣味會不會對沈大力的身體造成傷害,必須要盡快將他戴著口罩給扯下來,保證他如果真的吐了,不至於被自己的嘔吐物封住口鼻。
世上最痛苦的死法,其中有一種就是被自己的嘔吐物淹死,我不希望沈大力那樣。
就在我剛剛幫沈大力把麵罩扯下來的時候,沈大力忽然身子向側邊一翻,嘴巴猛的張大,居然真的吐了起來。
他吐了很多的液體,我用手電照看之後,發現他出來的液體不是他的胃水,而是有著怪異臭氣的黑色液體,整體略顯粘稠,看起來非常的惡心,看得我也差一點跟著吐起來。
冷月忽然指著那些黑色液體,凝重的示意我看。
我皺眉,仔細觀察之後,驚愕的發現那些黑色的液體上,居然有一偏偏如迷霧一般的黑色氣體生出,並久久不散。
這些黑色氣體,讓我想起那兩具皮甲裏麵冒出的黑氣,不由立刻緊張了起來。
難怪沈大力還沒有醒,原來他體內的那些黑氣還沒有徹底清除。
我焦急的問冷月:“他中的那黑氣還有殘留,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全吐出來?”
冷月似乎也沒什麼主意,伸手抓住沈大力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讓他趴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下的輕拍沈大力的背部。
沈大力又嘔了幾下,吐出少量黑水後,便開始幹嘔,但依然沒有醒過來。
我試著喚他,又試著用清水潑他的臉,但他始終緊閉著雙眼,但與之前不同的是,他已不是不知痛癢的麵無表情模樣,而是五官擠在一起,似乎非常的痛苦。
“怎麼辦?”我焦急不已,已經有些慌張,想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事關沈大力的生死,我實在沒有辦法冷靜。
冷月抱著沈大力起身,又向前走出幾步,避開沈大力剛剛吐出的那些黑水,將沈大力平放到了地上,解開沈大力的上衣,讓沈大力的胸口和腹部都暴露出來。
我急忙追過去查看,居然看到沈大力的胸口上被一層淡淡的黑霧所籠罩,任我如何的揮手,卻始終無法驅散。
冷月從我這裏要去了他的背包,翻出來裝有牛毛細針的那個鐵盒子,取出幾枚牛毛細針,想要紮進沈大力的一些穴位裏。
可是,他使了幾次,卻始終紮不進去,甚至還紮彎了一根細針。
這情況完全出乎了冷月的意料,他皺眉仔細檢查了一下沈大力的雙眼和口鼻,表情無比凝重,看來他已經感到非常的棘手,並且似乎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