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如果遇到這樣的天氣,我們的行動必須要終止,改在晴天的夜裏進行,至少應該等到雨停才行。
可是,當前的局麵使得我們不得不盡全力爭取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將越不利。
我們頂著狂風和暴雨,踩著濕滑的地麵,艱難的向著山頂攀爬。
此時,我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去顧忌那些自顧不暇的盜墓賊,於是同意大家打開手電探路。
雖然有了手電照明,但是這場雨實在太大,可視距離依然很短,但好在能夠勉強照亮我們腳下的路。
冷月走在我們隊伍的最前麵,用一雙鐵筷子紮在地裏對自己的身體進行固定,同時他用身體為後麵的我們遮擋風雨。
他隻是一個人,但是卻一直在做著常人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我對他發自肺腑的敬佩,但也感覺對他有些愧疚。
按理說,作為一個團隊的領袖,身先士卒是我應該做的,但自從冷月出現,我的身前始終是他的身影。
或許,我們之間早就已經不是簡單的合作關係吧?
艱難的行進下,我們向上走出了很長一段距離,但是距離山頂還非常的遠。
狂風卷著豆大的雨滴迎麵墜下,不斷的衝擊在我們的身上,對我們造成了極大的阻力,使得我們越走越艱難,越走越吃力,體力也在急速的消耗著。
我雖然內心焦急,但我很清楚,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這所有的人,恐怕還沒有到達山頂,就已經要累得癱倒在地。
到那時,如果我們遇到什麼危險,將再沒有精力和能力應對,那並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頂著狂風,我大聲對眾人說:“不行,先找個地方躲雨吧!”
眾人對我的話沒有異議,而且看到他們如釋重負的樣子,我知道,他們其實一直都在等我的這句話。
我心中忍不住暗道:兄弟們,對不住了,怪我,我太心急了。
冷月眯眼左右望了望,指著一個方向,示意我們跟他走過去。
我知道他在找躲避雨水和狂風的地方,於是連忙招呼眾人跟上。
和我們相比,最幸福的要屬小白了,這家夥自己跑進了冷月的背包裏,隻露出個腦袋在外麵,一直盯著狼狽的我們再看,也不知它此時臉上的表情是慶幸,還是得意。
跟著冷月向著一側大概走了十幾米的距離,我們來到了山體中的凹陷處。這地方有點像山洞,但是裏麵的空間非常狹小,不過好在其內部地麵角度的關係,不至於積水,相對比較確實可以暫時用來躲雨。
我們一群人擠進去之後,我和沈大力翻出來搭建帳篷的工具,將固定用的大鐵釺砸進地麵,然後搭了一個簡易的棚子。
此時我們的全身都已經被淋濕,背包裏麵的東西也已經徹底濕透,無論是背包還是身上的衣服,都變得特別的沉。
隻可惜條件不允許,否則我真想燒一個篝火出來,讓大家好好烤一烤衣服,暖一暖身子。
這場暴雨來的快,走得卻非常緩慢,但雨已經越來越小,最後幾乎是毛毛雨,隻是風還是非常的大,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