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一次之前,從來沒有過類似這次的下鬥經曆。我們已經拖得滿身疲憊進入主墓室,要麵對各種可能出現的機關、暗器以及陷阱。而在後麵,槍聲和叫罵聲接連不斷傳過來,追進來的人恨不能將我們這些人全部撕成碎片。
此時,石馬大陣已經被啟動,我遠遠的看出來,那些人並沒有要追過來的意思。
崔先生已經不知去向,料想這一次應該是真的被送到了地麵以上,這些人全部由大兵帶隊,守在那唯一的出口位置,擺明的就是要用崔先生喜歡的套路,坐等我們拿到龍卵,再從我們手中搶過去。
那些人此時都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不止不嫌累的在大聲罵我,還叫嚷著等抓到我們之後,要把我們全都抽筋剝皮,還要將我們丟進油鍋裏炸了。
沈大力的脾氣暴躁,遠遠的和那些人已經對罵上了。
我拍了拍沈大力,對他說:“別罵了,留點力氣。”
沈大力氣呼呼的點了點頭,咬牙嘀咕道:“這些家夥……真他媽的算是什麼東西?”
“行了,走吧,離主棺槨還差這最後一點距離了,可能比之前還要簡單,大家都小心點。”
在這石馬區之後,就是金甲石像區,看著那些石像上雖然已經積塵,但是它們手中的銀色兵刃都冒著明晃晃的寒光,一看就都是些不容易對付的家夥。
“怎麼走?”冷月對於後麵的聲音毫不在意,隻眼睛盯著前方,低聲向我問道。
他此時已經將背包重新背回到了背上,似乎自己也覺得那副樣子有點滑稽,最關鍵是,不太好看。
從後麵收回視線,向著前方那些金甲石像看去。
類似的石俑我見過不少,但是像這麼披金戴銀的陪葬人俑我見的還真是不多。
契丹對於黃金有著過分的喜愛,陪葬品裏麵常見金銀製品;契丹也是遊牧民族,素有“契丹馬具冠天下”之稱,連這裏的石馬都披金戴銀,那規格更高的人俑穿上金甲,也沒什麼問題。
關鍵讓我感到有些不對勁的是,這些戰士石像身高雖然差不多,但是盔甲下麵的五官卻是都不太相同。
“冷月,挑一副盔甲下來。”我對冷月說道。
冷月聞言一愣,對於我提出這樣的要求明顯感到有些意外,但他還是按照我說的,探出鐵筷子,將離我們最近的那座石像頭上的黃金頭盔給挑了下來,丟到我的腳下。
因為沒有頭盔影響視線,我能夠更清晰的看到那人俑的麵容。仔細看過之後,我不由一愣,扭頭遠遠看向那些燈奴石像區方向。
果然如此,這些石人俑也是用真人不知以什麼方法做成的,因為我從那些石像的表情上讀出,它們在強忍著某種痛苦。
燈奴石像的表情呆滯無神,料想應是先把人殺死之後做成的。而這些人俑顯然是在被“變成石頭”的時候,還活著。
我站在這些石人前,沒有貿然的向前踏出那一步,而是緊皺著眉頭,苦苦思索,不斷的猜測著各種可能。
遠處的叫罵聲已經小了不少,看樣子大兵那些家夥已經罵累了,知道激將法對我們沒有任何的作用,索性就在石像區外麵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