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毅的話,我們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沈大力更是將冷月放到了地上,衝到了我的旁邊。
張毅在我後麵沉聲道:“沈大力,我要是你,你不會這樣莽撞,你應該很清楚,槍可是會走火的,我想你應該不會願意看到,你最佩服的五哥,在你的麵前被打爆腦袋吧?”
我抬手示意沈大力先冷靜下來,冷聲問:“張毅,你這是什麼意思?大家認識這麼長時間了,對你可都是非常信任的,你忽然來這麼一出,很沒有道理。”
張毅冷笑著道:“信任?你不要和我談信任,我很了解你,除了你身邊這幾個人,你對任何人都不信任,連那邊躺著的冷月,你也一直是懷疑的態度。哦,對了,即使你身邊的人,你也不全信任。比如,劉胖子。要不然,你這一次不可能不帶他過來。即使是趙梓桐和楊晴,你應該也是半信半疑,要不是因為看她們是女人,沒什麼戰鬥力,對你們構不成太大威脅,你這一次應該連她們兩個也不會帶過來吧?”
我聽完他這一番話,心沉了半截,雖然無比惱火,但是沒有反駁,因為那沒有任何意義,隻會讓自己更加憤怒,進而失去冷靜。
“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咬牙問道。
張毅從後麵伸出來一隻手,說道:“把第九枚龍卵給我,然後我可以放你們走,大家以後見麵還是朋友。”
我皺眉道:“你聽不懂人話嗎?我和你說過了,龍卵被姓崔的給搶走了,你怎麼管我要?”
“被他搶走了?我怎麼不知道?”我說完,竟然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待接通後問道:“伍一書說龍卵在你那裏,真的嗎?”
電話裏麵傳出來崔先生的聲音:“沒有,還在他那裏。”
“行了,你帶人下來吧,我控製住他們了。”張毅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聽到他倆之間的對話,我的身子一下子涼了半截,立刻明白了很多之前無法想通的疑惑。
為什麼從龍首山古墓開始,每次到了關鍵的時刻,崔先生都會領著人出現想從我們手裏搶龍卵?為什麼崔先生那夥人無論弄出多大的事,依然可以橫行無忌?為什麼崔先生他們知道冷月住在野人穀?為什麼我們還沒到山西,就出來那麼多的盜墓賊直奔龍卵而來?為什麼和崔先生他們共同行動一次之後,張毅便很放心的不隨我們一起行動?為什麼我們剛剛從盜洞出來,崔先生看似帶人圍攻囚牛,卻實際是故意放我們走?為什麼那些雇傭兵明明手中有武器,也都是亡命之徒,但在看到下麵有警察之後,立刻就逃了回去,而下麵的那些警察並沒有進行追擊?
原來,張毅和崔先生本來就是一起的。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在張毅的監視範圍之內,他很清楚我們的底細,知道我們手中有多少張牌,知道我們的行動。
“你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難道真的是國家高層的意思?”我冷聲問道。
張毅笑著說:“上麵那些老東西,腦子都鏽了,他們怎麼敢做什麼?而且,如果真的上升到了那個層麵,會有你什麼事?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這麼說,這一切都是你的個人行為?”我問道。
張毅冷笑一聲道:“也不全是,但你沒資格知道。你隻是我們選出來的工具而已,我們要做的是,可以顛覆政權,改變世界的大事,你們這些人,隻是工具而已。你會對一把菜刀解釋,你每天都做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