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有些麻煩了。我根本就不想去挑起整個唐人祭的擔子,我不是很擅長於玩弄心機,掌控權力,一直在外麵遊蕩閑散慣了,忽然肩頭落下這麼重的重量,我感到很不自在。
現在沒有辦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唐人祭的精英很多,比我優秀的人大有人在,連徐奎這種貨色都能夠帶人出來獨當一麵,能夠勝任大掌櫃這個位置的人肯定不在少數。
這些事情,以後再說。
“對了,那些穿黑西裝拿槍的人又是怎麼回事?”我看的出來,那些人身上都帶有很重的匪氣,但是沒有煞氣,看得出來,那些人拿槍嚇唬人還行,應該沒有殺過人,剛才如果真的談崩了動起手來,還真不一定能夠對付得了那些雇傭兵。
劉胖子聽到我轉移話題,沒有繼續聊他去長沙的事,長長鬆出一口氣,然後苦著臉著說:“五哥啊,其實剛才你看我挺鎮定的,其實我嚇死了。那些人手裏拿的都是高仿槍,根本就不是真槍,嚇唬嚇唬人還行,動起手來,咱們還得靠著唐人祭那些人。”
雖然想到了一些可能,但是劉胖子給出的這個答案,還是超出了我的意料,讓我啞然。
劉胖子繼續道:“五哥,和你說個事,你肯定不能信。”
“啥事,你說?”說這話的時候,我們已經來到了山腳下,正在往橋那邊走。
遠遠的,我看到橋頭位置站了很多的人,看樣子似乎在等待著我們。那些人也都是身穿黑色西裝,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他的旁邊是一個妙齡女子,正攙扶著那名老人。
劉胖子遠遠看著那名身穿黑色裙裝的妙齡女子說:“五哥,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在東北我和你們分開之後,我遇到了一個擺路邊攤的父女倆?”
“記得,我記得你當時給人家惹了很多麻煩,最後被人趕跑了。”我仔細一回想,便想到了這件事。忽然我意識到了什麼,抬頭看向遠處那父女倆,不由一愣,忙道:“你別說那就是你說的擺路邊攤的父女倆?”
劉胖子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其實呢,事情大概就是那麼個事情,但是中間還發生了很多事,我沒有說,還有些事我沒好意思說,就沒和你說實話。我吧,咳咳,把那妞給睡了。”
“然後呢?”我皺眉問。
劉胖子繼續道:“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人家是東北那片很大一個幫會的頭頭,遇到了事才流落到街頭。後來人家幫會的內亂解除了,人家又回去當老大了。然後……算了,和你直說吧。我後來被逼婚了,愛咋咋地。”
聽到這話,我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劉胖子見我沒說他什麼,索性繼續往下說:“而且後來我不是被趕走的,是自己逃走的。逃走的時候,身上一毛錢都沒有,沒辦法,才找了幾個人支鍋。後麵的事情我就沒怎麼騙你了,怎麼去的呼倫貝爾,怎麼遇到的怪事,怎麼被警察抓住什麼的。這一次,我擔心唐人祭的人壓不住姓崔的那一夥,沒轍,就跑去找他們幫忙了。”
我是真沒想到,在外麵風流快活慣了的劉胖子,居然會被人逼婚。不過仔細想想,這對他來說不見得是什麼壞事。他如果能把玩心收一收,性格再成熟一些,他確實還算是個挺不錯的人。隻是,有些苦了那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