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才意識到,這顆人頭費盡了力氣,一個勁的往冷月身邊湊,竟然是要和冷月說話。可是每次冷月都沒有給它機會,直接就將它給踢飛了出去。
現在它這才算是真正的跟冷月第一次對話,但冷月似乎沒有聽懂那人頭的意思。
楊晴這個時候充當起了翻譯的角色,她對冷月說:“它跟你說的意思是,你終於來了。”
冷月點了點頭,看向那人頭,然後皺起眉頭,許久都什麼話也沒說。
我們此時還處於震驚的狀態,完全沒有辦法理解那顆人頭在沒有心髒供血的情況下,為什麼還會活著,又為什麼還會說話。
人頭又說話了,這次說的意思是,問冷月什麼時候可以給它換一個正常人的身體。
冷月明顯不想同那顆人頭說話,用透明絲線將人頭纏進了那個窟窿裏麵,然後繼續向著這條通道的深處走。
人頭看到冷月沒有理他,非常的生氣,大呼小叫的說冷月不仗義,說冷月不仁義,說冷月不道義。
我們都感覺莫名其妙,所以也都沒有理它。
隨著我們向著通道裏麵越走越遠,人頭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終於小到幾乎聽不到了。
這條通道的兩側,都是那種冰塊,裏麵都是稀奇古怪的惡心東西。我們這幾個男人還好,趙梓桐和楊晴都是低著頭,不敢往兩邊看,因為實在太惡心了。
這條通道遠遠超出我們想象中的要長,我們走在其中,幾乎是看不到我們從什麼地方來,更不知我們會走到什麼地方去。
在這一路上,我們又碰到了好幾個這樣的人頭,但是每一次,冷月都沒有像之前那樣那麼去對待那個人頭。每次都是在它們出來的時候,就直接將它們封到了窟窿裏麵。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地方會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個地方真心讓我覺得惡心。我真想不通,陰陽仵作到底想在這地方做些什麼,就算是拿活人殉葬,也不該是這個樣子才對。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走著走著,我們突然聽到前麵出現的槍聲,我估計又是張毅他們碰到了什麼事情。
我們現在是不著急,我們完全可以慢慢的走,前麵不管遇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讓張毅他們先解決再說吧。這種黃雀在後的感覺,真心挺不錯的。
這一路我們走到底,一直走出了這條通道,我們驚愕的發現,通道的盡頭,居然是一個非常大的圓窟窿。
我皺眉走到窟窿的旁邊,探出腦袋向下看,竟然看到下方深不見底,完全都是漆黑一片。我左右看了看,正看到張毅那夥人留下來的簡易升降機,於是衝其他人使了一個眼色,我當先抓著升降機上麵的繩索順了下去。
這個坑真的是太深了,我保守估計,應該在十五米到二十米之間,坑的下麵是冰涼的河水,河水上麵有窟窿,不知道是不是張毅那夥人中的誰砸出來的。
抓著繩索,向著旁邊稍稍一蕩,就到了窟窿旁邊的冰上麵。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在那冰麵的附近,居然有很多的血跡。最讓我感到驚詫的是,我竟然看到有一條人的手臂橫在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