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王峰擺了擺手說道。
“對了,我在這上陽郡也呆了幾十年,這還是第一次見呂老弟,莫非老弟你不是上陽郡人?”林中寒試探著問道。
“小弟雖來自大康,但卻是放逐之人,有家不能回,往事不堪回首啊!”王峰臉色很是陰沉的回道,仿佛觸及起什麼傷心事。
“那呂老弟就將咱上陽郡當做是新家吧!人總是要向前看,不要太過沉浸於往日的悲傷中,等有實力了,再殺回去即可。”林中寒此言雖表麵上看是在卻說,但實際上他依舊是在試探。
“罷了、罷了,我就暫且在新輝縣呆上一段時間吧!”王峰也察覺到一絲不對勁,說話也就謹慎起來,把即將出口‘上陽郡’換成了‘新輝縣’,而且隻說呆一段時間,並沒有一直留下來,霸占這裏的意思。
“恕老哥冒昧問一句,呂老弟跟於朝於城主什麼關係?”林中寒隨口問道,不過看到王峰漸漸陰沉下來的臉色,他連忙解釋道:“老弟,你千萬別多心,我跟你透個底吧!抵禦郭顯,我是真沒有多大把握,我已經做好了誓與新中縣共存亡的準備,但正所謂唇亡齒寒,如果我新中縣被滅,於城主手下的新輝縣也凶多吉少,再者,我們三縣又有攻守同盟條約,不得已之下我才向於城主求援,於城主仗義豪爽,直接將呂老弟你派了過來,但今日你我兩人一見如故,說句交淺言深的話,此戰幾乎必敗無疑,我一把老骨頭了,死就死了,但老弟你風華正茂,況且又是一個外人,參和在這裏麵,太危險了,難道於城主派你來就沒考慮過你的安全麼?”
林中寒有些迷糊,雖然他知道王峰所言有很大可能是假的,但他要不徹底將此事弄個明白,他不安心,所以他下了一劑重藥,他要趕王峰走。他已經下定決心,哪怕不要王峰這個強援,也不能將這個不確定的可疑分子留在這裏,太危險了,林中寒是一個喜歡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人物,對於任何一個攪局者,他都是能踢則踢。
聽著林中寒的話,王峰覺得更加不對勁了,因為林中寒話裏話外都是在隱晦的勸他離開新中縣這個是非之地,大敵當前,他為什麼要將一個強援往外推呢?若是放在王峰身上,王峰相信自己一定是隱藏事實真相還來不及呢,哪會說自己必敗無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至於什麼交淺言深、一見如故的蒙人話語,王峰自然是左耳進右耳出了。
難道他是在懷疑我?不會吧!這也太荒謬了,對於是否當這個漁翁,我自己一點把握都沒有,他倒是自信的很,這太不對勁了,正所謂兩害相比取其輕,難道我比郭顯還可怕?他寧可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都要把我趕走,不讓我有一絲一毫當漁翁的可能,但問題又來了,就算明麵上我走了,我暗地裏又回來,這不都一樣麼?難道他知道我非得靠近戰場才能吸收強者靈魂,壯大自身實力麼?這就更不可能了。
這一瞬間,王峰想了很多,但最終隻有一個問題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林中寒絕對有一定的把握抵擋住郭顯,否則,他豈會如此輕易的將強援勸走?
嘿!你不讓我留下,我還偏偏就留下了。王峰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