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姑娘可否……”百裏幕還想說什麼?
“否……”皇甫奕直接打斷否決道。
百裏幕毫無焦距的眼眸光中顯示出一絲低沉,問月瞪了皇甫奕一眼,走到百裏幕的麵前道:“你想讓我給你看眼睛?”
“是的,姑娘既懂製毒之法,又懂藥理之用,所以我想請姑娘為我看一下眼睛。”即便不能夠製好,但是能夠跟自己的醫術毒術相當的人他還是可以一試的,雖常常年生活在白茫茫的世界裏,看不見其它的東西,但凡有一絲的希望他還是想要看得見的。他知道叔叔在做什麼,隻是他不能告訴他們罷了。
“不好意思百裏莊主,月兒是本王的王妃,怎麼能與一個男子如此親近的治眼睛,實在有些逾越了吧!”皇甫奕倒有些不高興了,問月要給百裏幕看眼睛,自然會跟百裏幕有親近接觸的機會,所以他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本來問月就喜歡看這個男人,要是再讓他們在一起,說不定他的王妃就跟人飛了。
多事!問月看皇甫奕多次阻撓,本不打算給人家看眼睛的,這下非要給人看眼睛了。
“沒問題,我幫你看看就是。”抬手間撫上了百裏幕的眼皮,那薄如蟬翼的睫毛唰在手指上,癢癢的,如輕輕的羽毛刮撓進心底最深處。抖動著的肌理顯示著那手底下人兒的緊張,幾近可聞的香氣,如冰雪裏的雪蓮般,清透潤心。
白得如透明的膚色讓問月都有些感歎這個人的皮膚之好,臉上幾乎沒有一點的雜質,如果是個女子的話不知道得多麼的傾國傾城呀!
粉色的近乎於白的薄唇微抿著,透著水晶般的色澤,像是剝了殼的荔枝,想要讓人品嚐一口,嚐一嚐那味道到底是不是一如想象中的美好,甜美。
百裏幕隻感覺一股紅色的氣息撲麵而來,帶著濃濃的曼陀羅花香,是致命的,誘惑。卻又是淡淡得幾不可聞的味道,撲朔迷離間仿似在夢境中,那美麗的仙女就在眼前,他信似看到了白茫茫的霧氣中有著紅色的身影,在那裏影影綽綽的,他想要看得清,卻又能看不清楚。
伸手想要抓住那一縷紅色,卻如煙般淡化消失於手中,心中的失落如是景物到來的那一刹那,他看得清,卻又忽然間失去了所有的色澤,這突然的得到和突然的失去,任是誰也受不了吧!
從夢境中拉出來,那紅色的感覺近在眼前,紅色的曼陀羅撫上了自己的眼睛,挨著自己,她點起腳尖,細細地看著他茫目無焦的眼神,那裏是一片迷茫的,無任何的神彩,就像是一朵盛開得最美麗的花朵,卻是沒有了顏色。
問月仔細地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瞳孔中並沒有倒映著任何的影像,可見他是真的看不見,再看向他的另一隻眼睛,同樣的沒有任何的影像,手下移搭上了他的脈。
溫熱的手的溫度突然之間離開了他的眼睛,無端的心裏升起一股失落,不想要讓那熱度離開自己的眼睛,好想她再停留,更久,更久……
兩個人在這裏肆無忌憚的看病治眼,在皇甫奕的心裏那就不是個味了,而他部的位置卻又剛好是問月和百裏幕的借位,看上去好似兩個人在親吻一樣,親完這邊換那邊。
如果真的是這樣皇甫奕早就將百裏幕給撕了,這丫的占月兒便宜。
想要伸手將兩個人拉開距離,但想著都是因為自己一個否字才改變了問月本不想給百裏幕看病的計劃,便也就忍了!
心裏不斷安慰自己,問月是醫者,那丫的是病人,是瞎子,他們是在看病。可看病就看病吧,拉什麼手,把什麼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