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問管事道:“不知這任釁生前,都和誰人走得最近?”
管事說道:“那小子整天除了賭,便還是嫖,根本就沒有走得近的人。”
邢老又道:“那他去的可是離這兒最近的麗春院?”
管事點了點頭:“沒錯。”
然後,邢老向管事行禮道:“多謝管事配合。”
管事點了點頭:“應當的。”
隨後,邢老便領著王陽、王若美,出了南門賭場。
王若美問邢老道:“我看那老人明明就知道更多的東西,為什麼我們不把他押回衙門,仔細審問?”
邢老歎道:“能在長安城中開賭場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角色。恐怕那管事身後的勢力,便是你這王家小姐,也輕易招惹不得。”
王若美凝眉道:“有這麼厲害?”
邢老不答,而是抬頭,看向了前方那刻著“麗春院”的牌匾。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麗春院的大門前。
隻見幾個灰衣捕快已將這裏封鎖了起來,而其中一個捕快,則正是之前的那個小段。
邢老問小段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段道:“我們接到報案,說是麗春院的小翠突然死了,便立刻趕了過來。”
邢老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又問道:“這小翠是誰,是怎麼死的。”
小段道:“據調查,這小翠乃是之前那個死去的賭場客卿的姘頭。至於她的死因,胡仵作則正在調查。”
不一會兒,胡仵作便從麗春院中走了出來。
胡仵作對小段說道:“死者既沒有受傷,也沒有中毒,而是死於驚嚇過度。”
“驚嚇過度?”邢老奇怪道,“這小翠可是修士?
胡仵作道:“不是。”
邢老問道:“若是高階修士的威壓,是否能‘嚇’死她?”
胡仵作道:“應該可以。但這至少,需要是修為達到了第三階的修士,方才可行。但想來若是三階修士,也不會對她一個凡人出手。”
邢老道:“那若是修行了某種特殊功法的二階修士呢?”
胡仵作道:“這也不是不無可能。”
邢老點了點頭,對小段道:“這小翠既然與那賭場客卿有所關聯,那麼此案,便與之前的案子並做一案,交給我罷。”
小段搖了搖頭:“對不住了,邢老。展捕頭走前,特意吩咐過,這件案子隻能由我全權負責,而邢老你,則不可插手。”
邢老皺了皺眉,像是有些不明白展捕頭這樣安排的意思。
然後,邢老才回身對王陽、王若美說道:“我們走罷。”
三人離開了麗春院。
王若美問邢老道:“那小翠的死,顯然是與賭場客卿有關,為什麼那展捕頭卻要阻止我們並案調查?”
邢老道:“想來展捕頭自有安排。”
說著,邢老抬頭看了看天色,繼續道:“現在時辰也已經不早了,你們都回去休息罷,我們明日再做調查。”
然後,邢老也不理會王陽、王若美,便已自顧自地走開了。
王若美不禁也抬頭看了看天,奇怪道:“這太陽都還沒有落山呢,我們怎麼就不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