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屬下敬畏的目光下,蘇焰穩健地走出了出去。
那黑暗的地底牢籠外正站在給了他生命的那個男人。蘇焰神情複雜地望著他的背影半響無語。在那人的眼裏,隻有蘇莫冷一個兒子。蘇焰不過是樣工具,了不起就是件比較好用、比較高級的工具。
隻因為他不是那個女人的兒子,他隻是這個男人一夜風流的錯誤而已。蘇焰並不憎恨他的哥哥,誰對誰錯他分得清楚,隻是蘇焰對他自己的命運感到不公。
蘇焰一直為了他的爹而活著,他想從他爹的眼裏看到一絲的期許和讚許。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任務完成後接著的是另外一件任務,這個男人重來沒對蘇焰笑過,他永遠隻會高高在上地用冰冷的語氣給蘇焰下達命令。
“我再問你一句,玄黃劍在哪裏?”。
陽光撒下刺眼的光芒,那個男人的表情在光線下模糊不清。蘇焰一笑,道:
“爹,我說過玄黃劍已經不在劍園了,它在哪裏我也不知道。如果爹不放心大可以派別的人去一探究竟。”,蘇焰頓了一下,繼續道:“或者爹可以親自去。”。
那人的眼神冰冷而無情。
“我怎麼做不用你教。你身邊的那個小姑娘有點意思。”。
“爹想對她做什麼呢?”。
壓下心底的急躁,蘇焰盡量用最不在意的口吻說道。
“別忘了她的毒不能沒有我的藥。乖乖聽話的人才有價值。”。
那個男人在蘇焰耳邊留下這一句話後就消失了,蘇焰的心一凜,無邊的苦澀蔓延開來。百裏桃在劍園裏說的話浮上心頭,他爹不值得他這樣。他的心早就變成了石頭,對待身邊的人除了用手段強硬地控製外毫無溫情可言。
桃桃的毒怎麼辦?
蘇焰心在半點法子都沒有,百裏桃並不知道桃醉的毒他爹能控製,如果她知道了會不會恨他?即使在再不濟,他亦是南玄蘇堡的二公子,桃醉有多變態他很清楚。
因為這毒是南玄蘇堡研製的……而研製這毒的人正是他的爹。
百裏桃匆匆地回了她在奈城臨時的房間,她把手腕上盤成一個金鐲子般的小金蛇解下來,她輕輕用指腹碰了碰它的七寸,睡得正香的小金立馬醒過來,眼睛閃爍著凶光,一身金黃的鱗片片片倒立。
沒等小金蛇發飆,百裏桃把它捧到眼前道:
“小金,你咬我一口。”。
小金蛇通人性,疑惑地歪著腦袋瞅著百裏桃,百裏桃朝它笑笑道:
“桃醉好像要發作了,我要你的毒壓製一下。”。
聽懂了!小金蛇點頭,然後順著百裏桃的手掌滑到她手腕上,尖銳的牙齒陷入了百裏桃的皮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