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隻是衝他一笑,並沒有什麼,他已經寫好了兩份遺書,一份是給他哥的,一份便是給付紅玉,他相信以約翰的身份能夠庇護醫院內的所有醫護人員,付紅玉也完全可以活下來。 . .
東邊的槍炮聲越來越近,廖凡手中已經無兵可派,胡國山代表醫院裏的傷員多次要求出院上戰場,都被廖凡給否決了,這些傷員行動不便,上了戰場之後不但起不到多大作用,而且在做戰術動作的時候很容易會變成鬼子的靶子,白白犧牲掉他們的性命,對於指揮官讓重傷員上戰場是最不人道的行為。
望著夕陽的餘輝,邊的火燒雲像是被血染紅了一樣,傍晚的太行山是一個冰美人,幾千將士灑下的熱血讓她更加的冰冷。廖凡站在指揮部的門口看著最後一縷陽光被大山吞沒,黑夜再一次給了活著的人時間。
劉春劍拿著一個披風給廖凡披上,這件披風是上次營救劉政委的時候黃長生繳獲的:“凡哥,氣變冷了,多加點衣服。”
“春劍,你哥怎麼樣了?”廖凡緊了緊披風問。
劉春刀醒了過來以後,廖凡便把劉春刀的事情告訴了劉春劍,讓廖凡出乎意料的事情是劉春劍隻在醫院陪了劉春刀一晚上,就返回了指揮部。這時候廖凡意識到,劉春劍真正的長大了,再也不用靠著他哥哥的保護了。最後廖凡把劉春刀繳獲的指揮刀和一把王八盒子交給了劉春劍,前者是他哥哥的送給劉春劍的禮物,而後者是廖凡承認劉春劍是一名軍人了。
“我已經兩沒去醫院了,紅玉姐姐了,隻要好好休息問題應該不大。”劉春刀能夠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
“是啊,好好休息。”廖凡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好好休息的機會。
“凡哥,進屋吧,外邊已經很冷了。”劉春劍不自覺的搓了搓手。
“你不用管我了,冷點了好,可以讓我保持清醒的頭腦。”色越來越暗,風變的也越來越大。
清晨時分,太行山上再一次下起了細雨,在東線陣地上,鬼子冒雨進攻,他們知道陣地上的中國人已經是強弩之末,這十幾已經讓他們損兵折將,隻要他們率先攻入中國人的駐地,他們將會是打日本帝國的勇士,最先受到他們皇和日軍參謀部的獎勵。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他們還有這麼強大的火力點,而且那些重機槍陣地已經被我們的炮火給覆蓋了,為什麼還能不斷開火。”鬼子的大隊長在望遠鏡裏,看到廖凡第三道防線上的重機槍火力點噴射出的火舌不斷殺傷自己的士兵,而他卻毫無辦法。
炮火完全繞過了第二道防線,直接延伸覆蓋到了第三道防線上。太行山上從第二道防線到第三道防線完全被鬼子用炮彈犁地般的犁了一遍,每一米都成了焦土。即便是有飛機大炮的不斷掩護,鬼子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衝啊!”鬼子一個中隊長拿著指揮刀指揮著部隊衝鋒,還沒走幾步,他就被狙擊手盯上了。
“砰”一聲清脆的槍聲劃破空氣鑽進了鬼子中隊長的胸膛,莫辛娜幹的槍口在細雨中冒著熱氣,猶如死神般收割著進入他視線的鬼子的軍曹和軍官。
鬼子每一次衝鋒幾乎要換一茬新的指揮官,他們沒有絲毫針對狙擊手的辦法,因為狙擊手根本不在主陣地上,他們在鬼子的兩翼,加上精心的偽裝的,在這樣複雜的氣下和混亂的戰場上很難現一個精心偽裝後單獨行動的槍手。
由於氣原因,鬼子的攻勢終於減緩了,但是他們的炮彈從來沒有停下過,不斷落在陣地上,馬萬忠為了減少部隊的傷亡,隻在前沿陣地放了一個排的戰士,其餘人都撤了下去。
傍晚雨越下越大,完全把白戰場上廝殺的痕跡衝刷的一幹二淨,隻留下了被雨水泡的白的屍體能夠證明這兒曾經生過激烈的戰鬥。夜幕在雨幕的陪伴下再次降臨。
看到夜幕降臨,廖凡不斷在指揮部裏來來回回的走著,從今下午開始他就沒有坐下過,劉春劍已經冒雨出去通知三個團長了。先到指揮部的是身上纏著繃帶的胡國山。李為民和馬萬忠還在安排陣地上的警戒和巡邏,雖占有絕對優勢的鬼子不會冒雨偷襲,但是也要安排好一切,這是一個部隊必備的軍事素養。
“凡哥,你這指揮部該好好修修了,這一抬頭都能看到了。”胡國山抬著頭看著被鬼子炮彈炸掉一半的屋頂,雨水不斷的飄進來。
“你來的不是時候,前幾晚上的時候,我能坐在這兒賞月呢。”廖凡看了一眼老胡,收拾起指揮部唯一沒有瘸腿的椅子給胡國山讓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