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凡哥,是誰又惹您老生這麼大的脾氣啊?”
廖凡抬頭看了一眼胳膊上還綁著繃帶的胡國山:“你的傷怎麼樣了?”
“還是凡哥關心我,不跟老馬似的,整我是病號,就會偷奸撒滑。..”胡國山在廖凡麵前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好的已經差不多了,再過幾我去醫院找約翰給我把繃帶都給我拆了,纏著這些東西太不方便了,最重要的是沒辦法洗澡,我都快要餿了,凡哥,不信你聞聞。”
胡國山邊邊向廖凡身上湊。
廖凡一臉嫌棄他:“滾遠點,再他娘的惹我,老子讓你把沒做完的俯臥撐現在做完。”
“嘿嘿,凡哥,這事兒你還記得呢,我現在可是傷員,你都了,傷員不能參加訓練的。”胡國山笑嘻嘻的,然後把剛剛撿起來的報紙放到桌子上,原先瘸腿的桌子和椅子已經讓廖凡當成劈柴給燒了,“凡哥,這件事情是不是長生他們幹的?”
“嗯,的確是長生帶著特戰隊的幹的。”襲擊機場是廖凡交給黃長生的一個任務。
“凡哥,這是好事情啊,你看看我們在敵後打死了這麼多鬼子都沒上過報紙,長生帶著特戰隊把鬼子的機場給炸了,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了,鬼子也不什麼三頭六臂,這才能激老百姓的抗戰的信心嘛。”胡國山還是一如既往保持自己的樂觀態度,什麼事情都會往好的方麵想。
“你到指揮部來不隻是安慰我吧,有什麼事情吧。”廖凡了解胡國山的性格,即便是把最壞的一方麵告訴胡國山,他也能從中找到一些好的地方。
“凡哥,我們三團,這一仗三個營長都打沒了,而且連長的位置都有空缺,要想把三團重新拉起來恢複戰鬥力有點太難了。”
戰鬥結束之後,胡國山集合了三團的所有的人,包括傷員。看著自己受底下從開戰時的一千六百多人,打得還剩下這麼點人,心裏不出的難受,這兩晚上他都沒有睡好覺,一心想著如何把三團重新拉起來,到頭來卻現,真的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找一個合適的連長已經讓他挑了又挑,不用營長的位置了。
廖凡也清楚現在三個團的情況,三團傷亡最大,隻剩下七十多個沒有受傷的,幾乎是全軍覆沒。
“你有什麼想法,盡管提出來,我會想辦法幫你的。”
“我想把三團暫時壓縮編製,壓縮成一個連的編製。”胡國山盯著廖凡,希望他能夠答應,畢竟讓自己一個團長去當一個連長,有點不符合實際,但是從部隊的情況看來,原三團的士兵都湊不齊一個連來,“凡哥,這個想法我考慮了好幾了。”
“不行,三個團缺一不可。”廖凡直接否定了胡國山的方案,“先這不是你手底下有多少士兵的問題,而是士氣的問題,一個團變成了一個連,士氣也必然會受到打擊,你這個團長心裏可以承受的住,你們三團現在的戰士能理解嗎?還有那些戰死的士兵,他們用命換來的結果就是他們的團變成了一個連?他們的屍骨剛剛安置好,你讓我怎麼向他們交代?”
“凡哥,你先聽我……”
“沒什麼可的,”廖凡打斷了胡國山的話,“把警衛營一半的戰士調到你們團,我給你半年的時間,不管你老胡用什麼手段,必須把三團重新帶領出來,你要槍我給你槍,要錢我給你錢,但是半年之後,我若是看不到一個更強大的三團,別是連長,到時候連當一個士兵的資格沒有。”
看完報紙之後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廖凡幾乎是吼著把話出來的。胡國山從來沒見到廖凡過這麼大的脾氣,知道這件事情好像觸及了廖凡的底線。胡國山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廖凡,沒有一句話。
廖凡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不對,三團出現這樣的情況,都是自己的責任,現在全都讓胡國山來承擔,而且三團變成了這個樣子,最難受的應該是老胡了。
“老胡,對不起!”廖凡連忙道歉,“我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警衛營的士兵都是我們一路帶過來的老兵,作戰經驗豐富,我都是按照軍官的方式來培養他們的,雖然讓他們當連長能力上有點欠缺,但是當個排長還是綽綽有餘的,再讓他們單獨帶兵,培養他們,相信他們會很快成為一個合格的軍官的。”
“凡哥,我……可是……”胡國山沒想到廖凡會把警衛營的士兵分給他,警衛營的老兵都是原先德械師的士兵,是受過德國人指導訓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