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傳來沉悶的聲音,顯然那不是敲擊地麵該有的聲音,特戰旅的隊長立刻給戰士們打手勢,讓他們警戒,以防萬一,戰士們齊刷刷的把槍口對準了他們看不到的方向。
“誰呀?”
黑夜中可以清晰的判斷出,聲音是從地下傳來的。
在一番溝通之後,地麵上的一塊木板從內部打開,漆黑的洞口露出了點點光亮,戰士們站在洞口向裏望去,隻見洞口周圍擠著四五個半大的孩子。
“這兒就是我家!”老人轉身對身後的戰士道。
“把槍都收起來,你跟我下去,其餘人在外邊警戒!”
這不是防空洞,隻是一個地窖,爆炸過後,根本無法讓人注意這兒會存在一個地窖。如果有一發炮彈落在地窖上方,估計地窖裏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離開。不知道他們躲在這兒是幸運還是不幸。
從梯子上下去,特戰旅的隊長發現整個地窖十分擁擠,並不是地窖不夠大,而是地窖裏擠滿了人,有老人有孩子,還有新三十三軍的士兵,這些士兵都是傷員。
他震驚的看著這一切,沒想到這兒會成為他們在大同內的伊甸園。
“這兒有多少人?”特戰旅隊長忍不住的問老人。
“具體多少人我也沒有數過,能夠救起一個算一個,隨著人數越來越多,我這兒吃的喝的都用完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冒著危險出去找你們!其餘的讓他跟你解釋吧,你們應該認識!”
向前走了沒有幾步,一個受傷的士兵拄著拐杖起身給特戰旅的隊長敬禮:“新三十三軍七七一師偵察營營長向長官報到!”
特戰旅的隊長連忙回禮,但是他並沒有向他表明自己的身份:“你們是怎麼到這兒的?”
“這些事情來話長,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見一個人!”
偵察營營長一瘸一拐的帶著他們繼續向地窖深處走,在地窖伸出他們看到了一張簡陋的床,之所以是簡陋,就是用門板搭起來的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全身都是繃帶。
然而特戰旅的隊長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是誰,因為他們對這個人太熟悉了。
“旅長!旅長你怎麼樣了?”特戰旅的隊長趴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黃長生,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別喊了,黃旅長現在一點意識都沒有!”
特戰旅的隊長起身看著營長:“怎麼會這樣?”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到這兒的時候,黃旅長已經這樣了,聽那邊幾個受傷的戰士,黃旅長是爬到這兒的,老爺子出去找吃的時候發現的,抬進來的時候已經失血過多昏迷!我們這些人也沒辦法,外邊都是鬼子,隻能這樣安置黃旅長。”
特戰旅的隊長手足無措,他們苦苦尋找的旅長此時竟然變成了這樣,一時間他失去了任何注意。
偵察營營長上前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他:“這兒已經不是適合再隱藏下去了,老爺子為了我們這些人和那些孩子每晚上都冒著生命危險出去照吃的!”
在前幾的時候,他們把已經能夠吃的東西都吃了,全都是依靠老爺子出去給他們帶回吃的來,老爺子對於他們的恩情就是再造之恩,他們已經無以為報。他們都不忍心看到老爺子為了他們最後命喪在外邊,於是在商量之後決定冒險出去尋找他們的部隊。
而且在幾前的時候他們聽見了這附近響起過密集的槍聲,猜測附近可能存在他們的部隊,不管怎麼樣,比在這兒坐吃等死的要好,決定冒險一試,沒想到真的碰到了特戰旅的士兵來尋找黃長生。
黃長生的傷勢因為缺乏藥物的治療也越來越嚴重,在這兒繼續待下去,恐怕黃長生也活不長了,而且還有這麼多孩子。
他們思考再三之後,決定突圍,但是這可不是一個事情,傷員加上老人和孩子,這對特戰旅來是一個很大的負擔,而且在地窖內的士兵都已經是去了作戰能力,要抬著這些傷員轉移必然要特戰旅的士兵來照顧他們,這樣一來就削弱了特戰旅的戰鬥力。
“我們距離劉師長的控製區至少也有七條街的距離,這段距離可不近呢!”特戰旅的隊長一下子多了這麼多負擔,心裏十分沉重,他根本沒有好計劃。
偵察營的營長沒有話,他知道七條街在平時看著很近,可是在這廢墟當中都是日軍,甚至還潛伏著日軍的狙擊手,如果發現不及時,一名鬼子就很有可能把他們擋住,然後日軍趁機呼叫炮火支援,他們這些人要想活著出去,恐怕隻有如來佛祖和觀音菩薩共同保佑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