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場相聚,胡國山雖然想去,但是陽泉現在確實離不開人,單單是流民的事情就已經讓他心煩意亂了,而且他還要準備進攻太原的事情,作為軍事主官自然離不開,不過趙才柱可以去,流民的事情胡國山還是能夠照應過來的,而且從電報上來看,趙才柱也就離開一半的時間,隻要這一半不出大事情,下邊的軍官就能夠照顧好一切。
至於讓哪三個團長跟著胡國山可要好好考慮考慮,畢竟這是廖俊東組織的,自然不能讓馬萬忠他們占了風頭。
在胡國山防區外圍的流民潮在部隊的控製下,不像發生之初那樣,現在也有了秩序,當然這一切都是趙才柱連日奔波的效果。當然雖然不再混亂,但是情況也並不容樂觀,十幾萬百姓的吃穿就是一個問題,而且還是在夏,人群聚集隻要有傳播類的疾病爆發,恐怕十幾萬人都要遭殃。
而且這幾人數明顯有增加的趨勢,就在今中午,流民的人數突然暴增了三四萬,讓趙才柱差點控製不住情況。
胡國山和趙才柱已經商量過了,把這批流民分批安排進他們的防區,至少要保證他們不會挨餓,一旦沒有吃了,胡國山擔心會出現人吃人的情況。
當晚上胡國山就決定好了去赴宴的三個團長,至於胡國山恐怕在徹底收複山西之前,他恐怕跟馬萬忠他們很難有時間聚在一起了,不過作為一名軍人,而且是戰亂的年代的軍人,本來就不應該貪圖這些東西。
……
晉中的某個縣城內,連長帶著三個士兵搞清楚了情況,在周圍的院子裏加起來有一百多名“敵人”。這些人手中有武器,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遼十三”,幸運的是他們隻有兩把槍,其他的武器就是木棒,鋤頭之類的農具。
這群人在院子裏酗酒,在另個一院子裏還關押著女人,顯然他們隻是貪圖享受之輩,連長並不怕他們,但是連長知道這些人當中大多數人並不壞,隻是被蠱惑,要想不傷害他們還是有點難。
“連長,我們怎麼辦?”
“抓一個舌頭,也問清楚情況再!”連長不想殃及無辜,一百多人,到時候發生衝突,子彈可不認識你,更不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抓鬼子的舌頭難,但是抓這樣的人對新三十三軍這些久經沙場的老兵來簡直是易如反掌。兩個士兵找了個麻袋,把人往麻袋裏一裝就打包扛回來了,比抓一頭豬都容易。
“連長,這也太沒難度了,我們直接衝進去,隻要一槍斃了那個領頭的,樹倒猢猻散,還擔心這些嘍囉?”抓舌頭的士兵感覺這個任務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就你廢話多!沒有打草驚蛇吧?”連長問。
“放心吧,連長,我做事兒……哎,喂,喂喂,死了?”士兵把麻袋打開,卻發現他們綁來的舌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士兵有點心虛了,他剛剛我辦事兒您放心,這可倒好,萬一真的扛回一個死人回來,一點鳥用沒有。
連長皺著眉頭蹲下,然後把手放在了舌頭的鼻子上:“還有呼吸,估計暈了,弄點水,把他給弄醒!”
忙活了一番,舌頭終於醒了過來,士兵也鬆了一口氣,幸虧還活著,要是弄回個死人來,下次執行任務,他們連長肯定不會再帶著他了。
舌頭驚恐的看著四個人,剛剛他出來上茅廁,突然一個東西就塞進了他的嘴裏,然後麻袋就寇了下來,他一激動就暈了過去。
“就你這點心理素質,還敢做壞人,我們老大想問你點事情,你要是老實點我就把你嘴裏的東西取下來,如果你敢亂叫,我把你舌頭割下來!”士兵恐嚇他。
舌頭聽到後慌忙的點頭,他怕答應完了,這些人會對他下手。
“你叫什麼?哪兒人?”
舌頭早已經被他們四個人嚇壞了,此時問什麼回答什麼。連長很快就搞清楚了狀況,他是被這群人給夥進來的,一開始他也根本不知道這群人是做什麼的,不過聽隻要肯賣命,就有吃有喝還能有女人,在這個命隨時會丟掉的年代裏,這些東西當然顯得特別重要。
在夥進來三,這個人也搞清楚了他們是做什麼的,就是打家劫舍跟土匪沒啥來兩樣,不過他還聽他們隻是這個重大組織中的一個下層組織,就連知道組織的名字都沒有資格知道,而且他們還要定期向上邊繳納一定的黃金和白銀。
從舌頭口中,連長問出的消息幾乎是爛大街的消息,根本沒有機會弄清楚這個組織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看來想要了解到詳細情況從這些打雜的人員身上是辦不到了,除非綁一個能夠管事兒的人來,隻有這樣才能夠了解具體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