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十萬日軍已經徹底擺開了陣勢,日軍三路大軍中,胡國山師麵對的日軍在七萬人左右,剩餘三萬人聯合綏遠地區的日軍牽製在長城一線的李為民師,讓李為民根本無力分兵支援胡國山的部隊。
胡國山也擺開了自己的陣勢,雖然他沒有把所有的兵力都派到前線去,但是他們師最精銳的部隊已經在前沿陣地上跟日軍死磕了一,日軍的進攻勢頭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胡國山都被牽製去了漳河口,此時他正用望遠鏡看著漳河對麵黑壓壓的鬼子。
“他娘的,老子的師有五萬多人怎麼看起來才這麼點,鬼子四萬人怎麼看起來有這麼多!”胡國山看著河對麵的日軍倒吸了一口涼氣,呼呼的西北風吹的他腦袋直疼。
有時候打仗人數多並不是拚命的,人數多會給敵人一種無形的壓力,黑壓壓的一片從視覺上就讓人感到震撼。然而新三十三軍什麼場麵沒有見過,他們就是從逆境中成長起來的。
“師長,根據偵察兵彙報,第一批渡河的是皇協軍第七混成旅!”
為了及時了解河對岸的日軍情況,營長派遣了一個班的戰士潛伏到了漳河對岸,及時了解對麵日軍的行動情況。
“看來日軍是不想送死,安排偽軍來趟雷!既然如此我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今先把這些數典忘祖的漢奸送到河底去!”
盡管胡國山知道偽軍當中有很多人是被逼無奈的,但是現在扛著槍來打他們的都是他們的敵人,對敵人的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戰士的殘忍。
果不其然,第一批渡河的是偽軍,氣寒冷,河麵早已經被冰封,一輛卡車在上方都行走自如。偽軍一個團的兵力,沒有任何掩護下開始向河對岸開始強攻。
“先鳴槍示警!”營長看著偽軍已經到了河中央,再有半個時就能夠全部渡河完畢。
“營長,我們為什麼不先讓偽軍渡河?然後等鬼子渡河的時候再轟炸河麵?”連長問自己的營長。
“鬼子沒那麼傻,偽軍可以是炮灰,也可以是拖住我們的工具,如果偽軍在河岸建起了灘頭陣地,日軍可以借助灘頭的掩護,肆無忌憚的渡河,如果是股日軍也就罷了,這麼多日軍強渡我們可就要顧此失彼了!”
營長很清楚這不是規模的戰鬥,規模的戰鬥可以集中火力消滅後方的援軍,最後再來一個關門打狗,把前邊的部隊給消滅,可是這次是大規模的戰鬥,麵對十倍於幾的敵人,他們能夠做的就是阻擋一步是一步,要給敵人留一線希望,以免敵人真的狗急跳牆,來個魚死網破。
偽軍在聽到槍聲之後,並沒有停下腳步,他們知道前進或許還有一條生路,在他們後方日軍早已經在河岸架設好了機槍,如果他們敢後退一步,他們就葬身在這冰冷的河麵上。
“讓炮兵開炮,記住打完之後立刻轉移陣地!日軍的炮兵可不是業餘的!”胡國山下達了最後的開炮的命令。
炮彈如雨點般傾瀉在河麵上,堅硬的冰塊如同子彈一樣飛射,胡國山看著炮彈的落點,霧氣和硝煙升騰,慘叫聲從河麵上傳來,或者的偽軍不過四處橫飛的彈片瘋狂的向河對岸奔跑,他們知道留下冰麵上隻有死路一條,唯一的希望就是盡快衝過河麵到岸上隱蔽。
然而胡國山此時怎麼可能給他們一條生路,成噸的炮彈傾瀉而下,封鎖了皇協軍的前路,冰麵被炸開了一個巨大口子,偽軍紛紛落入冰冷的河水中,在這樣的氣下落入冰冷的河水裏根本就撐不過十分鍾,冰冷的河水會迅速奪走人的體溫,讓人變成一個個冰雕。
“轟轟轟”
*轟鳴,在漳河對岸的日軍指揮官也看著同一樣的場景,他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這些偽軍本來就是給他們趟路的,而且他可以通過炮火的密集度推測出對岸有多少門火炮。
十五分鍾的炮擊,幾十噸的*足夠把漳河的冰麵全都炸的稀碎,暗紅色的河水平靜的向下遊開始湧動,很多偽軍並不是被炸死的,而是被冰冷的河水給淹死或者凍死的。
“我們的炮兵準備好了沒有?”鬼子的指揮官不再去看河麵上漂流著的屍體,詢問自己的炮兵布置好了沒有。
“報告,炮兵已經找到了中國軍隊的炮兵陣地!”
“讓中國人嚐嚐我們炮彈的厲害!開炮!”
日軍的各種火炮開始向河對岸開火,震耳欲聾的炮聲,似乎要將對岸的陣地給撕裂,火焰硝煙升騰,滿眼望去一片狼藉。鬼子的火炮沒有絲毫的留情,直接瞄準的是河對岸的炮兵陣地,陣地被炸的到處都是斷壁殘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