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我們是不是有兄弟留在了河對岸?”
胡國山心一沉,除了死去的兄弟,隻有警衛營的一連讓華營長帶著失蹤了,而且胡國山也猜到了掩護他們離開的很有可能就是華營長他們。
華營長帶著部隊掩護他們離開,最後日軍必然會把他們給包圍。
守備的營長看著胡國山的表情已經猜出了十有八九,深入敵後,必然會遇到這樣那樣的事情,有些戰士掉隊也是在所難免。
“師長,您跟我來!”守備的營長沒有再什麼。
漳河北岸最高點上有一所觀察室,可以清楚的觀察到漳河南岸的情況,循著守備營長的指引,胡國山用望遠鏡看去,一個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他的眼前。
“日軍從今早上開始就一直在鞭打他們,慘叫聲一直傳到戰士們的耳朵中!”守備營長知道那是他們的兄弟,但是他也沒有辦法,隻能任由鬼子折磨他們。
胡國山的望遠鏡一直沒有放下,而是瞪著眼睛,他很憤怒,十分憤怒,此時他很想殺人,可是殺人能夠把對岸警衛營的兄弟們給就回來嗎?
“他們還活著,但是救不了他們!”胡國山心情沉痛。
“鬼子還在折磨他們!”
日軍並沒有放過他們活捉到的中國士兵,他們把抓到的俘虜用繩子吊起來,然後用鞭子抽打,就在陣地的最前沿,戰壕中的中國士兵能夠清楚的看到他們在折磨自己的戰友。
鬼子想在精神上折磨他們,用他們戰友兄弟來折磨他們的精神,想從精神上瓦解對岸的防禦,然而中國人傳承的幾千年的意誌怎麼會被輕易的給瓦解掉呢?
“昨晚上的日軍還有活著嗎?”胡國山想到了昨日軍強渡的時候被他們困在河灘上的幾百名日軍。
“不知道,應該還有活著的吧?”
守備營長可沒有時間理會那些蝦兵蟹將,幾百名鬼子趴在濕漉的河灘上,一夜之間肯定會不少凍死凍傷,這種氣下能夠這樣折磨一下鬼子,他很樂意,所以才懶得去管是不是還有活著的,都凍死了才好呢。
“安排幾個戰士摸過去,找十幾個還活著的,然後把我們的戰士換回來,屍體也行!”胡國山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戰士在鬼子的手裏受到折磨。
“我這就去安排人!”
然而日軍根本就沒有打算換人的意思,他們的戰士剛要爬到河灘上去,就遭到了對岸日軍重機槍的射擊,兩名戰士當場被擊倒,戰士們被迫撤了回來。
“師長,鬼子根本就沒有換人的意思!”守備營長也十分憤怒,沒想到鬼子連他們自己人的死活都不顧了。
胡國山沉頭思考日軍為什麼會這麼做,要麼日軍認為他們想通過河灘上被困的日軍來報複,要麼就是日軍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日軍已經不顧一切了。
顯然胡國山坐在這兒瞎想肯定是沒有什麼結果,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對岸的那些人他救不回來,哪怕是屍體估計也難了。
“讓炮兵準備,給他們一些痛快的,別讓鬼子折磨他們了!”
最終胡國山做了一個讓人難以抉擇的決定,那就是給他們一個痛快的決定。
“我知道了!”
守備營長也沒有猶豫,因為這對任何人除了鬼子來都是一種折磨,既然如此那就做一個痛快的決定,為了他們痛快,也是為了自己的戰士痛快。
“轟轟轟”
河對岸變成了火海,這對戰士們來講也許是另外一種形式的火葬。
地間再一次變得安靜了下來,雙方都沒有再繼續動手的意思,顯然昨晚上對日軍的襲擊很成功,日軍至少要兩的時間才夠再次發起像樣的進攻。
胡國山帶著警衛營剩餘的士兵回到了自己的指揮部,這時候他才得知消息,原來昨晚上的時候,日軍指揮官意外死在了戰場上。胡國山知道這是華營長他們幹的,所以鬼子才用那樣的方式來折磨他們。
“現在前線的情況怎麼樣?”胡國山盡量的把悲傷的事情給忘記。
“部隊都穩住了,北麵進攻的日軍也被李師長給賭住了,雖然情況對我們很不利,但是還能夠堅守下去!”在胡國山離開的時間,趙才柱也沒有閑著,到前線各部隊走了一趟。
“我們不能大意,這些隻不過是岡村寧次試牛刀,我們得隨時做好準備,承受岡村寧次的全部兵力!”
胡國山很清楚,他們能夠支撐住是因為岡村寧次還沒有動用全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