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工作效率的一天,到了下午三四點,林沫在辦公室待不下去。
還沒到下班時間,她也不想這麼早回家,於是幹脆撇開司機,自己一個人打車外出。
去哪裏她沒想好,就讓司機隨便轉轉,路上經過一座地標級的建築,旁邊是一座奢侈品商業廣場,林沫叫司機停車。
林沫下車徑自走進了麵前的一幢商業大樓。
她今天是來給自己挑一個鑽戒的,兩三克拉的就行了。
以林沫現在的收入,她最多就隻能負擔得起這個價格的鑽戒,而且她卡裏的存款加起來也就這麼多。
斯律修給她的錢,林沫從來不會動的。
那些錢全都好好地放在賬戶裏,方便將來辦理離婚手續後還給斯律修。
還有那顆斯律修買給她的鴿子蛋鑽戒,林沫不敢戴,太貴重了。
要是弄丟的話,她得給斯律修打一輩子工。
二姐林馨偏偏在意得很,常在林母麵前說林沫怎麼不帶婚戒,不像是結婚的人雲雲,弄得林沫有些緊張。
其實家裏這幾年都是靠著林沫在實驗室打工才稍微寬裕一些。
二姐林馨沒怎麼上過班,結婚辦的兩場酒席,花的也是林沫自己賺的錢。
結婚三個月二姐林馨就生了豪豪,接著坐月子,月子裏還得花錢找個月嫂照料。
月子期間,二姐夫暴露出愛喝酒的習性,二姐多問幾句,二姐夫幹脆不回家。
一出月子他們就鬧離婚,半年哺乳期一到,二姐兩口子離了。
這時候林沫剛上大一,她還沒把辦酒席花出去的錢賺回來。
二姐林馨和丈夫離婚以後開始爭房子,把豪豪丟給林母照看,天天不上班,就搶房子去了。
豪豪一來,林沫還得額外支出一筆奶粉尿布的花銷,整個大學期間她一點都不輕鬆,成天忙著在實驗室打工。
林母不知道怎麼知道這事,把二姐林馨叫回家,做主在老房子的房產證上加了豪豪的名字。
二姐就搬回來家來住,再不提房子的事。
她成天圍著兒子轉,工作徹底辭了,可能時間一多,就特別留意林沫跟斯律修的婚姻狀況。
按二姐林馨的說法,她和大姐先後離婚了,林沫絕對不能再離,一家三姊妹,還是考古教授的女兒,全都離過婚像什麼話。
林母其他事情上無所謂,隻有在小女兒的婚姻上她比誰都緊張,二姐林馨這話正好就是林母的一塊心病。
林沫想著不如自己去買個好點的鑽戒,糊弄糊弄過去。
正好今天來了,林沫準備去一家鑽石珠寶商的專櫃問問價格。
從旋轉門進入大廈,混在光鮮亮麗的人群當中,她才發現自己穿的不合時宜,身上是實驗室的白色工作裝。
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她是剛從醫院手術台下來的醫生,尤其是上衣的兜裏還別著鋼筆,就更像了。
林沫低著頭上了扶梯,旁邊一個穿著高跟鞋的性感美女捂著鼻子往上挪動。
女人跟身邊的男人說道,“什麼人嘛,穿這種衣服逛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