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後山(1 / 2)

“真的隻能這樣了嗎?”歸虛不甘的問道。

“唉!”其他人紛紛搖頭歎氣,一副無比沉痛和惋惜的樣子。

正可謂,兒行千裏母擔憂。歸虛都還不知道是不是選擇離開,母親就替歸虛準備好了盤纏和幾件隨行的衣物。這讓歸虛真切的明白了這句古話裏到底蘊涵了多少意義。

是日,烈陽高照,家家午睡。可歸虛家注定不能太平,前後已經來了三潑人了,父親均以‘我家歸虛不是早上就上後山了’‘什麼,沒有’‘遭了,他肯定離家出走了’等等表情來應付那些擾人清夢的蒼蠅。

後山上,從最早的隻有幾個人,到零零星星的有些人,再到人山人海,然後到現在的雜七雜八的一推人。

阿慶遲遲不見那兒時的玩伴,心裏隻有兀自著急,當第三次派出去的人回來時,她嗬嗬一笑,“多謝各位捧場,我想今天歸虛不會來了,大家都散了吧!”

“什麼?”

“唉……”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

大家議論紛紛的離開了,當所有人都走後,一個很陽光的少年走了上來,“阿慶,那人真不會來了嗎?”

“不!”阿慶詭異的笑了笑,“我想他已經來了。”

“這天底下也隻有你最了解我!”一個聲音由遠而近,讓人聽不真切,等聲音徹底消失的時候,阿慶前麵的三丈遠處就突然多了一個人。不用想也能知道,這人就是歸虛了。

“你為什麼現在才來?”那很陽光的少年,哦,現在得改口了,該稱呼他為阿慶的丈夫,氣憤的指著歸虛的鼻子,身子因為過分激動,微微有幾分顫抖。

“我這是給阿慶一個麵子,不想她的丈夫在眾人麵前大敗虧輸。”歸虛淡淡的道,那種裝起來的老成很有講究。此時歸虛背負雙手,和他這一口語氣倒很相配,但這隻會給人以惡心的感覺。

“好,好,好。”阿慶的丈夫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就一拳揮了上去,這一拳蘊含了他修煉十餘年的真氣,如果被打中,不死即殘。

歸虛輕飄飄的往後退了十餘步,他現在算是明白父親在擔心什麼了,他們說的很對,沒人會白癡的隻跟別人比真氣,真要比,也是在打鬥的時候一爭高下。想到這裏,他不得不伸出手,喊道:“且慢!”

“怎麼?怕死了?”阿慶的丈夫口上雖然這麼說,但到底是停下來了,並沒有繼續拿起他那砂鍋大的拳頭,對歸虛窮追猛打。

“非也!非也!”歸虛淡淡的笑道。

阿慶在近旁瞧的無奈,隻好退到一旁去,說實話,她現在心裏很矛盾,光看歸虛那一退之威,已然不是自己丈夫可以比擬的了,但既然是他們男人間的事情,她自然也不好插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少吊老子的胃口。”阿慶的丈夫惡狠狠的說道。

“人類自有曆史以來就這樣打來打去的,兄台你不覺得無聊嗎?”歸虛搓了搓手,淡淡的道。

“你想怎的?”被人叫了聲兄台後,阿慶的丈夫感覺神清氣爽了很多,也就不去計較時間的損失,靜靜的等歸虛說完。

“要不這樣吧!”歸虛本著商量的口氣道:“我們隻比真氣如何,如果不行的話選其他的也行!”

“我明白了,論真氣,你勝我丈夫一倍有餘;可論戰鬥天賦嘛,你不及我丈夫一個零頭。”阿慶苦思冥想,可就是不知道歸虛是怎麼變得這麼厲害的,現在聽他提出要隻比真氣,再聯係一下他的行為準則,馬上就知道了歸虛的虛實。

“哈哈哈……”阿慶的丈夫放肆的大笑著,然後不等歸虛說話,就劈頭蓋臉的打了起來。

歸虛無奈之下,隻得硬著頭皮接招,可畢竟是沒練過一招一式,雖然臨陣磨槍,從家中順手帶走了一本拳腳方麵的功夫,可畢竟還沒時間參悟,現在被人如此逼迫,馬上就目不暇接,漸漸的露出了敗相。

歸虛心裏那個不爽啊,和阿慶的丈夫打是可以原諒的,畢竟這是自己自找的,可他又沒說過要和阿慶打,但阿慶一口一個丈夫又讓歸虛找不到反駁的借口。現在倒好,被阿慶看出了深淺,再被她丈夫如此攻擊,馬上就隻有當滾地葫蘆的份了。

阿慶看歸虛當了滾地葫蘆後想起了自己和他有過的童年,不得不介入到鬥毆中,大聲叫道:“停!”

“怎麼?你和他還有情?”阿慶的丈夫咄咄逼人道。

阿慶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慌張,馬上掩飾道:“哪裏,隻是家父和他交情挺深的,如果這樣殺了他不太好。”

“哼!”阿慶的丈夫一聲冷哼,然後指著灰頭土臉爬起來的歸虛道:“這話你得自己去問他!”

事實上,歸虛也確實如他所料的那般,一爬起來就卷土重來,畢竟隻要個男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就不可能會說輸了就拍拍屁股走人,那不是一個男人的作風,也不是一個一貫沒受過什麼委屈的歸虛所能承受的屈辱。

歸虛很有戰鬥天賦,在這樣的情況下反而激起了他內心深處的癲狂之意,很快的,他不再受製於滾地葫蘆給自己帶來的屈辱。他開始以另一種態度看待自己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