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邊跑邊回頭看著身後追來的性感美女們,悲憤的埋頭繼續奔跑,全然不聞身後那些女子的呼喚聲,身為狐狸,我的聽力要比常人好數倍,樓下不斷傳來議論聲,“這欲擒故縱果然有意思。”“公子喜歡,我們也來嘛。”“公子,來嘛,來追我嘛。”一瞬間,茹鳳樓亂成一團,我趁亂跑進自己的包間,長長舒了一口氣,回頭大咧咧的喊道“哥哥。”
可是我話音未落,便聽到旁邊一聲兵器出竅的聲響,我慌忙躲開,一臉怒視的看象來人,原以為是竹墨染生氣我剛才叫了那麼多姑娘伺候不滿,所以偷襲我開玩笑,卻見持劍之人,我完全不認識,那人長相平庸,是丟在人堆裏便不會注意的相貌,但是此人最讓人注意的確實嗜血的眼神,此刻他冷冷的看著我,好似看一具屍體一般的冷漠,隻見他將劍輕輕抬起直直指向我,聲音沙啞的問道“你是何人。”
此時我才發現,因為剛才太混亂了,我竟跑錯了房間“我,我跑錯房間了。”
那人一陣冷笑,“走錯房間?你當我是傻子麼。”說罷,他又直直衝來,我立馬準備躲避,卻聽到旁邊傳來陣陣咳嗽聲,“玄風,不要傷他。”我和那被稱為玄風的人都是一愣,隻見他狠狠地愣了我一眼,卻收起了佩劍。我此時才發現這房間的角落裏還有一人。我冷冷回過頭,在角落裏的軟榻上,竟是一身材修長的人,他慵懶的橫側在榻上,黑色的長發被高高盤起,薄薄的嘴唇輕抿,唇角的酒窩和微微揚起的唇角都證明著這個人笑了,他的臉上從額頭到鼻尖都被一個銀灰色麵具遮蓋住了,我隻能看到他那雙長長的睫毛覆蓋下,那爽茶色的雙眸放佛兩汪寒潭,清幽冰冷淡定而深不見底,和他揚起的唇角確實截然不同的對比。可是那雙眼睛,隻要一眼,便足以讓人沉溺其中。我呆呆的看著他,卻被幾聲輕咳再次打斷。
被喊做玄風的男子迅速上前,在懷中掏出一方白帕,那麵具男接過玄風遞過去的白帕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玄風一臉擔憂的看著麵具男“公子,你怎麼樣。”
我微微蹙眉,看著那麵具男,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你生病了麼。”
那輕柔的嗓音如泉水流動般響起“你是何人。”
“我,我真的是做錯房間了。”我輕輕搖頭說道。
那男子低頭單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從軟榻上坐起,玄風慌忙跑過去想要扶他,他微微搖頭,打量著我“你沒有應該有的慌亂。”
我此時恨不得白眼一翻,我為什麼要慌亂,拜托,我一隻活了百年的狐狸,為什麼要畏懼你們那些人類,雖然那麼想但是我卻裝出十分害怕的樣子,不再打量這麵具男子,輕輕低下頭,為了更加逼真,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在微微顫動。
麵具男竟然輕笑出聲“現在才裝害怕,你不覺得有點晚了麼。”說罷,我隻聽到身邊風聲,一瞬息的功夫,那麵具男竟拿了一把匕首架在我的脖頸上,輕輕抵住我頸上的動脈,我咽了一口口水,我拳腳功夫雖不錯,但是這次遇到的卻是頂尖高手,想到此處,我在心中詛咒著該死的竹墨染,為什麼要封住我的法術!真是欲哭無淚。
那麵具男的聲音再次傳來,因為離我的耳朵很近,我感受到他的呼氣讓我身體一軟,身體不受控製的真的顫抖起來,“你是誰。”他的聲音如水晶般清爽透徹,可惜這種情況,我卻無暇欣賞這靈動的聲音。
“我,我真的是走錯了。”我咬緊牙關自顧自的說道“我和我哥哥來妓院增長一下見識,今晚花魁競選,我隻是來看看熱鬧而已。”
“哥哥?你竟然還有同夥。”一邊看熱鬧的玄風恨恨的繼續怒視著我,同夥你妹兒啊同夥,假如不是有把匕首抵著我,我恨不得衝上去踹他兩腳。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那麵具男似乎很認真的考慮著我說的話,我一咬牙不顧自己脖頸上的匕首,將自己頭發上的發簪拽了下來,一時間青絲飛落,麵具男早已警惕的滑到一邊,我捂住自己剛才摘下發簪時被劃傷的脖子,白皙的皮膚和滲出的鮮紅血液形成鮮明對比。那麵具男麵具下的眼眸也是一遍,“你是女人?”
我捂住自己的脖子恨恨地看向他“我都說了,我是來看熱鬧的。”
麵具男收起匕首一臉抱歉正欲像我走來,玄風卻趕緊走過去伸手攔住麵具男“公子,女人也有可能是殺手。”
我又一次恨不得衝上去踹飛玄風。“我說了,我是走錯房間了!你們要是不相信我,我走便是了!”
正準備轉身離去卻又聽到劍出鞘的聲音,我背對著麵具男和玄風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隻聽麵具男天籟般的歎口氣“玄風,放她離開。”
“可是…。”那玄風依然想要辯解什麼。可是麵具男卻聲音冰冷的打斷了他“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麼。”
剩下的我也不想再聽,背對他們,我冷冷一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討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