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涵一臉惡心連忙搖搖頭，安福壽回想了一下長歎一聲說：“因為你跟我一手帶大的小妙芙長得一模一樣，她是我們乾燕皇朝的公主，也即是先帝和依丹皇後唯一的女兒。”
安福壽有垂下眼眸看著她說：“公主跟先皇後長得一個模樣，你又跟她們長得一個模樣，看見你，我就好像回到了過去……”安福壽說著拭了一把老淚。
“安爺爺，你別難過了，人是不能複生。”蔣夢涵苦笑勸慰，這輩子最差勁地就是安慰人了。
“所以你要小心。”安福壽回過神來，揚起狠戾的眸光，一臉慎重地看著蔣夢涵說道，“司徒坤他是個畜生，當年登上帝位就迫不及待將年紀小小的公主驅逐出宮，後來，他無意發現公主長得跟天仙一般，竟無恥到要立自己的親妹妹為後，公主寧死不從，終於服毒自殺。”
“真是變態的一家！”蔣夢涵捶胸頓足責備，又忽而打了一個激靈怯怯問道，“你的意思是……現在皇上突然放了我，就是因為我跟妙芙公主長得一樣？他想猥瑣我？”
“八九不離十了。”安福壽歎了一口氣說道。
如果蔣夢涵能預料得到這次的談話內容跟她接下來的命運有莫大關聯，她必定會一字不漏地讓安福壽統統說給她知道，包括妙芙的起居飲食、喜怒哀樂，還有先皇和先皇後的悲歡離合。
“嗬……嗬……”蔣夢涵哭笑不得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喃喃低念，“虎父無犬子……都被自己遇上了……”
“綠芸可在裏麵？”外麵突然傳來太監的聲音。
蔣夢涵忙示意讓安福壽別透露自己的消息，安福壽咳了一聲走過去拉開一半門問：“綠芸不是到景陽宮了嗎？怎麼跑來這裏找她？出了什麼事？”
“奴才到景陽宮找過了，沒發現她。”小太監低下頭去恭敬回答，“是陛下的口諭，要綠芸馬上到宣德閣。”
“說淫賊淫賊就到了。”蔣夢涵蹩蹙眉頭委屈低念，“吖的，我的命能再苦一點嗎？明知是狼窩，打死我都不去！不行，得趕緊想辦法離開皇宮。”
司徒南風來到無人問津的殘破宮殿，在這裏等候已久的梁佳音滿臉憂急迎上來問道：“怎麼樣？那個賤婢死了嗎？”
“暫時留她一條狗命。”司徒南風側過身去淡若回道。
“為什麼？”梁佳音繞到他的身前抓住他的手臂急切說道，“要是我們的事情被陛下知道了，我們都活不了！”
“你放心，這丫頭的嘴巴很緊，她知道什麼是生存之道。”司徒南風邁前一步勾起一抹意猶未盡的笑意，陰冷笑道，“而且她還有她的利用價值。”
“我看得出陛下是看上她了。”梁佳音盯了他的後背一眼慍悶問道，“莫非你也想把她弄到陛下的身邊去？”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更何況還有其三。”司徒南風回過身仰起頭傲冷解釋，“韻貴妃為何非要弄死這丫頭？她身上必定有韻貴妃不可告人的秘密，最重要的是，她跟安福壽有來往。而且安福壽非常重視她。”
“安福壽？”梁佳音擰緊眉頭低想了一下試探著問，“是不是先後侍候過先皇後和妙芙公主的老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