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想要殺我!心理變態!”蔣夢涵不爽地脫口而出,才剛要坐起來,就被他一手扣住了脖子摁在床上。
司徒南風揚起一雙嗜血的鋒芒,盎動的殺氣溢於輪廓分明的臉龐,他鼓動怒目不斷加大指頭力度冷厲低念:“你是我的人,我要你死就死,生就生!”
“咳……”蔣夢涵憋紅了臉,幾乎喘不過氣來,掙紮的雙手不停拍打他的手。他雙眼通紅,滿目冷意,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不將她掐死就難以抒發心中的怨恨。
“咯咯……”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
司徒南風微閉眼睛舒了一口氣,手上的力度慢慢減緩。蔣夢涵大口大口地喘氣,受驚之餘忙爬起來逃跑,司徒南風一下子伸出雙臂環住她的下腰,把臉貼在她背上蹭了蹭,再稍微提聲問道:“什麼事?”
“回七皇子,陛下派侍衛來了。”外麵的小太監憂急說道。
“知道了。”司徒南風淡若地應了聲。
蔣夢涵心髒無力地顫抖一下,身後的男人原來不僅是好色、暴戾、而且還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心理極度扭曲,如果一直跟在他身邊,我的媽呀,還用活嗎?哪個晚上他發起病來,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
穿好衣服,蔣夢涵連忙走去打開房門,司徒南風走到門口睨了一眼正巧從石拱門走來院子的侍衛,他冷嗤一聲問道:“三更半夜,父皇為何突然派侍衛過來?”
說罷,他又有意無意地睨了一眼身後的人兒。蔣夢涵努努嘴哼了一聲別過臉去,心裏又是一陣顫抖,他老爸三更半夜派人過來該不會又想要她暖床吧?天呀,這命運能再坎坷一點嗎?
“回七皇子,韻貴妃身邊的小寧子忽然中毒暴斃。”其中一個侍衛抱手恭敬說道,“陛下讓奴才等過來請七皇子和綠芸到宣德閣一趟。”
蔣夢涵忽而全身一軟踉蹌倒退一步,惶惶不安地扶著門——死了?真的死啦?真的殺人呢?怎麼會這樣?
“嗯,走吧。”司徒南風淡若地應了聲,蔣夢涵噎了一口驚顫的唾沫機械地跟著他走去,他走了兩步又扭頭看了一眼披頭散發的她,他沉了沉臉提醒:“喂,說你呢!”
“啊?”蔣夢涵呆呆地抬起眼眸看著他。
“現在是麵聖,你衣衫不整地成何體統!”司徒南風不爽地責備,蔣夢涵還沉浸在惴惴不安之中壓根就不知道他說些什麼,司徒南風轉向侍衛們說,“稍候。”
說罷,他就拉著蔣夢涵進入房間繼而把門關上,他看了一眼呆站在門口惶恐不安的蔣夢涵,繼而將她扯入內房推在鏡子前說:“趕緊處理一下自己。”
蔣夢涵顫抖地執起桌上的梳子,梳了幾下頭發,又扭頭向後惶恐說道:“我……我殺人了……”
“死丫頭,我告訴你,你若還敢磨磨蹭蹭,不是你殺人了,是我要殺人了。”司徒南風不爽低吼。
蔣夢涵抿了抿唇低下頭去,殺人填命,做得出來就要勇敢承擔。她沉沉地吸了一口氣,繼而利索地梳了幾下披腰長發,把手一挽,繼而插上兩根簪子就完事了。
“你這是哪門子的發髻?”司徒南風臉色一沉,邁前一步,一手扯下她的發絲,繼而拎起梳子輕柔地給她梳頭,又輕聲問道,“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蔣夢涵冷靜了一會,回想說道,“你中毒昏迷之後,我就立即去拿解藥了,回來的途中就被韻貴妃的人逮到了,解藥打碎了……那個人扇了我一個耳光,後來就……”
“扇了你一個耳光?”司徒南風忙掐住她的臉頰將她的的臉抬起來,再低下頭去看了一眼,臉上的耳光還隱約可察,他本以為這是他扇的,原來跟他無關。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蔣夢涵抓著他的手肘急切說道。
“你隻是想謀害我而已。”司徒南風冷嗤一聲,蔣夢涵抿了抿唇低下頭去,司徒南風雙手掠著她烏亮的發絲,繼而在她簡單的發髻上係上一條黃絲帶,其餘什麼裝飾也沒有。
他低忖了一會兒又走到另一邊去拿出一件雪白的衣裳,再向她招手說道:“過來,把衣服換了。”蔣夢涵還是一臉不安就任由他對自己隨意擺弄,什麼梳頭、更衣都是他一手包辦。
“嗯,還好。”司徒南風拉著她到等身的銅鏡前照看了一下,又溫柔地揪正她米黃色的短小襖,他輕摟著她的纖腰,凝視著鏡中的兩人,眼裏有藏不住的歡喜。
蔣夢涵的臉頰微微泛紅,這個親昵的動作,似乎隻有熱戀中的情侶才有吧?她現在跟他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