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越來越大了!蔣夢涵著急地扯了扯司徒南風的衣袖,又暗暗瞄了一下周圍怒視的目光,這司徒南風是不是腦袋長歪了,非要把事情搞大,他是存心跟太子過不去嗎?

“嗬!”司徒坦青輕蔑冷哼一聲,手捧著自己的玉麒麟再睨向司徒南風戲謔道,“你有什麼資格打摔本王的玉麒麟?知道我跟你的區別嗎?那就是,我能自稱本王,而你,這一輩子隻能自稱本皇子。”

司徒南風怒張一甩,司徒坦青手裏的玉麒麟就飛了出去摔落地上打破了。

“誰讓你這一輩子都不能稱王,你不問父皇,找我出氣做什麼?”司徒坦青臉色一沉就按耐不住把袖一沉,瞬即揚起拳頭向司徒南風打去。

司徒南風冷嗤一聲摟著蔣夢涵轉到另一邊去,司徒坦青腳步不穩直接向勸架的司徒嘉打去,兩位王爺雙手抓過司徒嘉,司徒坦青撲到了兩個太監的身上穩住了腳步。

還跪在地上自掌的太監也在混亂間撲倒在地,司徒南風並沒有準備讓場麵安穩下來,他隨腳提起地上的案幾橫踹而去,皇宮貴胄四下驚慌逃跑,司徒雲博震怒立即下令逮捕司徒南風。

“呯呤……”一個清脆的聲音落地,眾人紛紛愕然扭頭看去,是蔣夢涵懷中的金牌在混亂間掉出來了,眾人錯愕的目光迭連起伏,詭秘之色想按也按耐不住。

蔣夢涵愣了一下忙把金牌收起來,奇怪的是,場麵突然安靜下來了,眾人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連憤憤不平的司徒坦青也帶著詭色安靜下來,太子也不再追究誰毀了他的講學大禮。

景陽宮

蔣夢涵略有所思地拎著梳子梳理著司徒南風披散的青絲,剛才他跟別人大打出手,發冠也被扯下來了,說多狼狽就有多狼狽,這群皇子打架竟還跟流氓一樣。

她又想起司徒坦青說的話,似乎他們兄弟幾個都已經封王出宮,唯獨他還帶著皇子的名銜留在宮中,這算是個恥辱嗎?

永不稱王,這陛下至於對他那麼狠嗎?他感情上被背叛,事業上又被阻撓,看他的兄弟關係也不怎麼好,難怪會心理扭曲的那麼厲害。

“你到底會不會梳頭?”司徒南風挑起冷眉不耐煩地說道,“你還要梳到明天日落黃昏嗎?”

“我隻是在想你配什麼發型。”蔣夢涵咧起嘴角笑了笑,又繞到他跟前,幾根手指架著他的臉左右審視了一下,看他劍眉星目、器宇軒昂,長得還真人模人樣,加上現在烏發長飄,又多了幾分妖孽之感。

“想好了。”蔣夢涵竊笑了幾下一邊說一邊給他弄頭發,“你這種屬於純粹的悶騷型,這年頭的悶騷發型最適合你不過。”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司徒南風皺緊眉頭不爽地白了鏡中的她一眼。

“我知道你今天是故意大打出手的,裝B嘛,我懂!”蔣夢涵毫不憐惜地將他的頭發搬來倒去,也不知道不小心扯下了多少根,仍嘻嘻笑說,“我給你做一個二世祖的發型,準保別人看見你,除了敗家子,絕對找不出第二個形容詞形容你!”

她往他的頭上辮了一厥辮子,然後用玉冠將辮子箍住,留了一邊偏右帥氣劉海。司徒南風看著鏡中男不男女不女的自己,頓時來了一肚子氣,恨不得馬上將身後的人兒掐成粉碎。

“糟了……”蔣夢涵突然從後伸過手來捏著司徒南風的下巴,一臉懊悔低念,“這發型怎麼到了你頭上突然變帥了!這翩翩颯爽的風流公子不知道又騙死了多少女子。”

“拿開你的臭手。”司徒南風垂下眼眸不爽地吐了句。

“真的很帥,這賤笑妖堯。”蔣夢涵沒有半點收斂,一個勁地對他揉眉搓臉嬉笑道,“如果再塗些白粉,抹點胭脂,嗯,你一定是這世界上最漂亮的偽娘!”

“偽娘是什麼東西?”司徒南風疑惑問道。

“偽娘就是……”蔣夢涵頓了頓微笑說,“世界上最美最美的美男子。”

“別給我拍馬屁。”司徒南風不屑地冷嗤一聲,嘴角卻微微彎起,眼角露出半分歡喜的目光。

“你帶著馬車出去轉一圈,如果你載不滿一車水果,我從此跟你姓!”蔣夢涵信誓旦旦說。

“想跟本皇子姓,你還異想天開。”司徒南風笑了笑,又沉下臉問,“無事獻辛勤,說,有什麼事?”

“那個……”蔣夢涵收起笑臉迷惑問道,“那塊金牌該不會是通行六宮那麼簡單吧?是你故意把金牌推出來的,我察覺到他們似乎都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