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蔣夢涵悶應了聲,又打了一個哈欠,她摟抱著自己蜷縮到牆角,又看了看良久也沒放亮的夜空,想必他也不允許她現在回去換件幹淨的衣服,再抬頭時,他已經不見了。
翌日
蔣夢涵伏在花圃間侍機而待,良久,就看到劉雅嫻帶著一群妃嬪沿著石子路走來,蔣夢涵深吸一口氣緊拽著手中的金牌走出去,才剛邁出一步就被一股力量往後拉。
她整個人被按了下來然後被強行拉走,到了隱蔽的地方,她才看清楚拉她走的不是別人,而是安福壽。
她下意識把手抽回來,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昨晚喊他求他不幫忙,現在又來湊什麼熱鬧?
“小芙芙,你這是做什麼?”安福壽念著手帕一臉憂色問道。
蔣夢涵聽著就覺得特別惡心,微仰頭冷冷回答:“做能保命的事。”
“唉,昨日我突然被陛下召到了宣德閣,他一夜沒讓我離開,出來才知道你出了大事,幸虧你還好!”安福壽撫了撫懸吊的心房,又雙手合十往四方拜了拜,“謝天謝地!謝天謝地!保佑我的小芙芙!”
“安爺爺……”蔣夢涵頓感心頭情愫複雜,她抿了抿唇疑惑問道,“陛下為何把你召到宣德閣去?”
“我怎知道?”安福壽一臉晦氣地吐了句,又猛地睜大雙眸張大嘴巴久久說不上話來,還一會兒,他才提上一口氣慍悶說道,“那老狐狸必定是想把我調開,讓你孤立無門。”
他又一臉疼惜地看著她急切問道:“昨晚怎樣呢?沒什麼大事吧?”
“安爺爺……”蔣夢涵撲到他的懷裏輕聲低噎,“我以為你不管我了!”
“傻丫頭,我不管你還管誰?”安福壽輕拍著她的後背,歎了一口氣說,“司徒坤的手段是越來越低賤了!沒想到連你也想謀害。”
“安爺爺你說什麼?”蔣夢涵擰緊眉頭疑惑地看著他。
“他給你什麼不好,偏給你那塊混賬金牌!”安福壽怒揚蘭花指忿忿責備,“我看他一定是因為你長得跟小妙芙一樣,所以想報複你。”
“我不懂。”蔣夢涵撓了撓頭說道,“為什麼是報複?不是喜歡嗎?”
安福壽把頭一側白了他一眼悶悶解釋:“司徒坤是何等瘋狂?當年非要強娶親妹為後,若他是喜歡你,怎還會將你留在七皇子身邊?依我看,他是瘋了,他一定是把你當做妙芙了,所以報複你!”
“報複我?”蔣夢涵哭笑不得,虎父無犬子,沒想到這父子倆還真的心靈相通,壞主意都想到一處了,她是最無辜了,莫名其妙成了別人的報複對象。
“鐵定沒錯。”安福壽咬牙切齒說道,又搖搖頭不悅責備,“他太陰險了,殺人不用刀,就好像對付七皇子一樣。我猜呀,他是故意不封七皇子為王,將他強行留在宮中,為的就是借其他皇子的手殺了他。”
“這……”蔣夢涵略作低想,迷惑問道,“你的意思是……皇宮貴胄一直猜疑陛下留下七皇子是為了將來立他為太子,陛下就是利用這一猜疑借其他王爺之手對司徒南風?”
“大概是這樣吧。”安福壽煞有介事點點頭。
“那是他兒子!”蔣夢涵激動地揪著安福壽的衣襟不悅責備,“虎毒不食子,他不知道嗎?”想到心理扭曲的不能自拔的司徒南風,她又是一陣說不出的心痛。
安福壽讓她冷靜一下又張望了一下,神秘兮兮地對她說,“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你不但長得跟妙芙公主一模一樣,還跟先皇後一樣,而七皇子又跟先皇長得一樣。當年我就察覺了,司徒坤那家夥一直對先皇後圖謀不軌,但始終沒有得逞。”
“他得不到,所以報複?”蔣夢涵試探著問,“妙芙公主也寧願服毒自殺,也絕不嫁給他,他一定是記恨了。”
“嗯,他報複心很強,他會記恨一輩子,盡管換個方式,他也要報複到底。”安福壽舒了一口氣,又謹慎地看著她說,“所以我提醒你不要跟他走太近,沒想到他還是下手了。他給一塊金牌你,為的就是借王爺們猜忌心來對付你。”
“又是一個晚期癌症的心理變態!”蔣夢涵憤懣地吐了句,想起自己竟落得跟司徒南風一樣的命運,都成了司徒坤的假想敵人。不知為何,竟忽而升起一絲惺惺相惜之感,似乎跟他又貼近了些。
“罷了!罷了!”安福壽擺了擺手,又迷惑地看著她問,“你剛才在做什麼?你不知道自己處境很危險嗎?還敢衝出去,你應該馬上回景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