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司徒雲博撇撇嘴不爽說道,“你這分明是狡辯,故意為那賤婢開脫!”

“太子為何口口聲聲認定父皇被綠芸迷惑了?”後麵突然傳來司徒朗鎮的聲音,眾人紛紛扭頭看去,就看見司徒朗鎮帶著一大群禁衛到來了。

司徒朗鎮走上前來說道:“父皇賜婚一事豈會假?太子執意不信,莫非是另有所圖?”

“你含血噴人!”司徒雲博激動地吐了句,又沉了一口氣冷聲說道,“本太子圖什麼?本太子隻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他又怒指蔣夢涵說道,“她是一個妖孽,即使賜婚七皇弟,她還是會禍亂皇室!父皇若不是被她迷住了,為何執意留下她?”

“禍亂皇室?”司徒南風輕蔑冷嗤一聲,再睨向司徒雲博冷道,“父皇早就說了,本皇子永生不得稱王,她隻不過嫁給我一個毫無建樹的破廢皇子,如何禍亂皇室?太子三番四次危言聳聽,無非就是想逼迫父皇退位讓賢。”

“你含……”司徒雲博眼色一紅正要反駁。

司徒南風又一嘴不羈冷笑將蔣夢涵橫抱起來邊走邊說:“你們愛逼宮也好,愛退位也罷,希望不要拿本皇子的小尤物當磨心。本皇子明日大婚,喜歡就來喝水酒,不喜歡的,不要扛塊石頭來打擾,本皇子雖不稱王,但也不是好欺負的。”

蔣夢涵還是一臉茫然,她扭頭探眸看了一眼,群臣有的激憤、有的懼怕、有的憂心匆匆,就是沒有敢攔住他的,讓他在眾怒之中傲然凜冽離開。

跪在妃嬪之中的梁佳音微抬頭盯著司徒南風遠去的身影,擰緊的眉頭流過一絲恨意。

“誰還要朕移居上原山莊?”司徒坤陰沉著臉冷厲問道。

群臣低頭不語,司徒雲博和司徒明浩臉色微憂急忙趴跪下來,劉雅嫻忿忿努嘴也隻好跪下不語。

宣德閣

蔣夢涵沐浴更衣後從屏風後走出來,司徒南風扭頭看了她一眼示意讓她到自己的身邊來,她深吸了一口氣緊低著頭走過去坐到床邊。

他拉下她後肩的衣服,看著仍清晰可見的傷痕,忙抹了一點藥膏給她塗抹。

蔣夢涵抖了抖肩本能地退縮一下,司徒南風將她攬入懷中責備:“動什麼?明天就當新娘,不趕緊把傷養好,如何洞房花燭?”

“你真的要娶我?”蔣夢涵低聲問道,想要扭頭看他但還是不敢。

“這還有假?”司徒南風一邊給她上藥一邊笑道。

“你不是說不會給我名分嗎?”蔣夢涵仍低著頭低念,又補充一句,“你說給她的一切與我,除了名分。”

“我從來沒有能力給她名分。”司徒南風黯然暗下目光又不覺冷冷低笑。

“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了。”蔣夢涵喉嚨頓時一陣酸澀,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噩夢久久不能自拔,他不是不管她了嗎?為何又突然出現?但他這突然出現有何用?是為了她呢?還是故意為司徒坤解圍以博取他的好感?她已猜不透他的心更加不想猜。

“隻要是他看中的女人,他絕對不會讓我迎娶。”司徒南風說著雙手環在她的腰間,帶著迷離的目光緊貼著她的發絲,輕聲呢喃,“今日借助群臣的壓力,我終於真正得到你了。”

蔣夢涵心頭微動,又冷冷說道:“他也已經得到我了。”

環在她腰上的手僵愣了一下又緊緊用力,他深吸了一口氣,把臉深埋在她的發絲間抑鬱難舒呢喃:“我寧願失去你一次,也要將你終身留在身邊。他會付出代價,我會用餘生補償你的痛。”

蔣夢涵抿緊雙唇又再低頭,明知道他不可信,可是心中的怨恨還是被他這句話清掃得蕩然無存,她扭頭向後看著他說:“他還沒來得及……隻是他已經把我看遍了……”

“你仍是最完美的。”司徒南風將她轉過來,輕撫著她的臉懇切說道,“姑姑,以後他再也不能碰你半分。”

姑姑?他心中還是隻有她,可是她不想隻做替代品。蔣夢涵哽咽了一下側過臉去冷笑說道:“怎麼不能?他是皇上,他還是可以隨意召見我的。”

“錯了,”司徒南風將她攬入懷中輕撫著她的發絲娓娓解釋,“如果你隻是一個宮婢,我沒有絕對權力管你的事情,但是,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妃子了,除非我允可,任何人都沒有能力將你從我身邊帶走,包括司徒坤!”

蔣夢涵抬眸看了他一眼,他正好垂下眼眸來凝視著她的雙瞳解釋:“我昨晚不是不管你,隻是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出現第二次,不允許任何人再覬覦你。所以,我要想盡辦法將你納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