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了好嗎?我們回去,新房是你的,以後都是你的,都是你的。”司徒南風哽咽念道。

蔣夢涵搖了搖頭又低下頭去抽噎:“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死心塌地地相信你多少次,我隻知道我很沒安全感,我好想留在你身邊,可是我好害怕!我怕你被人搶走,我怕你突然又不要我,又把我推給別人了!為什麼你就是不能把計劃告訴我?讓我安心地配合你呢?”

“你說……”蔣夢涵將他撲倒在地上,淩厲盯著他責問,“我真的一點都不值得你信任嗎?你說呀!”

“我……”司徒南風剛開口,這人兒就撲下來狠狠地往他的唇咬了一口。

翌日

蔣夢涵醒來,直覺腦袋一陣隱隱作痛,她睜開眼稍微挪動一下身子想要爬起來,又全身乏力倒回床上,這一抽一拉才知道原來渾身都在痛,感覺像被別人狠狠打了一頓。

“可醒來了……”走過來的司徒南風笑了笑忙端著碗坐到床邊,一手將她扶起來微笑說,“頭很痛吧?來,再喝點解酒湯?”

蔣夢涵還是迷糊的睜不開眼睛,混沌地喝了幾口他遞來的湯才使勁揉了揉眼睛睜大雙瞳,映入眼簾的是他春風得意的破臉。

他額上有三道凝著血滴的抓痕,右臉也有幾道,頸項除了抓痕還有不少胭脂唇印,他的兩瓣唇也是瘀腫不堪。蔣夢涵頓時一陣鬱結糾纏心頭,她忙厭惡地從他的懷裏掙紮開來,不悅低下頭去冷問:“沐浴了嗎?”

“等著你侍候。”司徒南風嬉笑著從身後過去觸摸她的臉,蔣夢涵嫌惡地把臉轉到另一邊去不讓他碰。

“我不舒服,你自己處理自己。”蔣夢涵心頭酸痛無比,想起他跟梁佳音曖昧的畫麵,酸澀的淚水又凝結於眼底,他竟然還要她為他沐浴!她垂下眼眸慍悶地鼓起叨念:“誰弄得誰負責去,別煩我!”

司徒南風看著她滿帶醋意的嘴臉,然後抓起她的手,將她的手心放到自己臉上的傷痕輕撫了一下再落到頸項上的傷痕,然後委屈問道:“你真的忘了自己昨晚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蔣夢涵悶悶地反問了句。

司徒南風白了她一眼然後解開自己的衣帶,稍微把上身的衣服拉下來,露出斑駁的抓痕,再稍微流轉眼眸向後問道:“你對它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蔣夢涵吃了一驚又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試探問道:“你的意思是……它們都是我留下來的?”

說罷,她又驚疑地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手,指甲裏竟還殘留著帶血的皮屑,她咯噔顫跳一下,忙一臉惡作劇被識破的淘氣將雙手藏到身後。

“想起來了?”司徒南風拉上衣裳再轉過身來一手抓住她的小手,垂下眼眸盯了一眼說,“我是不是該把你的指頭都給剁了?”

蔣夢涵輕扯嘴角苦笑一下又忙把手抽回來藏到身後,司徒南風俯到她耳邊壞壞一笑邪魅呢喃:“你那股酒勁……連本皇子都拗不過,借酒行凶,怕你不承認,把罪證給留下來了。”

“我……我……”蔣夢涵像做了壞事的小孩低下頭去嘰咕不語,又邈邈嘴無趣說道,“我忘了。”

“忘了?”司徒南風覆壓下去挽著她的腰,睨視著她邪佞低笑說,“這可是讓我永生難忘的洞房花燭。要不重溫一下,這次交換,我當耍酒瘋的你。”

“不必了!”蔣夢涵忙揚起雙手抵住他覆壓下來的胸膛,雖然忘了昨晚喝醉酒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上去他的戰績似乎很不樂觀。

“這些胭脂都是我的?”蔣夢涵指了指他頸項的吻痕問道,怪不得渾身疼痛不堪,看來昨晚真的發生了很大件事。

“你說呢?”司徒南風邪魅反問,心頭再一次抹了一把冷汗,昨晚這丫頭借著酒瘋強上了他,那股狠勁,比他還要狠上好幾倍,還一直捶打著他,逼他喊她的名字,要不是他妥協了,恐怕這身上的傷痕比天上的繁星還要好看!唉……唯女子與小人難養呀!

“啊,這房間怎麼好像很昏暗?還沒天亮嗎?”蔣夢涵忙轉移話題問道。

“現在已經日落西山了。”司徒南風坐起來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說,“我等你起床,可等到天昏地暗。”

“怎麼呢?”蔣夢涵爬起來疑惑問道。

“你睡了一覺倒好,可不知外麵已經變天了。”司徒南風一臉淡若笑道,蔣夢涵皺了皺眉頭將他拉過來,他笑了笑輕撥她的發絲說,“昨日侍衛在太子行宮附近發現了小六子的屍體,父皇一口咬定是太子設下天石的圈套,企圖迷惑眾臣逼宮謀反,大皇兄是幫凶,皇後也是主謀。”